雨歌楼占地一亩三分有余,阁楼一共有三层,一楼大堂是吃喝玩乐的地方,二楼共有十二间雅间,三楼是姑娘们的女房。
花魁会拥有自己独立的女房并有女婢伺候。
红牌也拥有独立女房,不过并无女婢伺候。
其她姑娘只能两三人挤在一间女房内,不过房间也不小,都有自己独立的床铺和梳妆匣。
雨歌楼后方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杨悦目测有二百平多。
杨悦站在院中,望着一方天地,颇有井底观天之意,一丈三尺的青砖高墙将其与外隔绝,自独成一方天地世界。
院中花坛中种满百花,尽管已经尽数枯萎,相信来年逢春百花怒放,必定春香满天地。
院中还有一口水井,这也是雨歌楼的取水地,在往前走便是三间青瓦平房。
一间膳房,一间库房,一间龟房,龟房是龟公住的地方,在青楼工作的男性杂役被称为龟公,也是身份低微之人。
杨悦了解完雨歌楼,便让秦蓉将原来花魁的房间收拾出来自己要住,毕竟只有花魁的房间最大,而且也是最舒适的。
随即,杨悦便领着唐诗雅去客栈退房搬到了雨歌楼。
杨悦住进了花魁的房间,进门是会客厅摆放有一张圆桌,右边摆放有一张梨花木书桌,文房四宝必不可少,侧边便是一扇双开窗户,会客厅左边是乐器架,不过上面已经空荡荡,可能已经被原来的花魁潘师师带走了,房门正对一屏风,绕过屏风粉色纱帘后要么是一张粉色被褥大床,粉色蚊帐粉色床褥不仅有着清香还充满情调,左边是衣物柜,右边是有一面很大铜镜的梳妆匣。
躺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嗅着迷人的香气,杨悦思考着雨歌楼的未来。
这春楼生意是不能在做了,这条路已经被其他人掐死,看来得另寻出路。
唐诗雅和秦蓉穿着便装出去采购物资了,毕竟十几人的生活消耗可不简单。
同时,杨悦又去珍宝阁拜访了赵曦,希望能帮自己寻一批匠人。
赵曦得知杨悦来意后,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天黑之前,谭管事便领着二三十位匠人到来,杨悦也是开出了一日八十文的高价,更是管了匠人的午膳,众匠人都是高兴的应了下来。
看着被摘下来的雨歌楼牌匾,秦蓉知道自己即将迎接新的开始,也有一些对未来的迷茫。
众姑娘也是透露着不舍,以前虽然身份卑贱,但好歹有一位好主人,从未对她们施刑。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道倩影默默注视着。
拆下的牌匾被秦蓉要去,杨悦也就直接给了她。
一楼大堂,杨悦对着匠人讲述着自己的规划,还拿出纸笔画着施工设计图。
“我想把大堂中间这里改成大平台用于表演,中间为开放区域需要能摆放十几二十张桌椅,两边围栏设为开放雅区,能摆放二十个榻榻米。”
这二三十位匠人都是老手艺人,杨悦只是简单一说便明白该如何改造。
一位年长的老匠人算了下需要的木材数量写在纸上交给杨悦,杨悦也只能找谭管事帮忙联系下木材商。
送走谭管事和匠人后天色已经暗下来。
大堂内,杨悦与一众女围坐在圆桌上互相干瞪眼。
看着一盘盘不知名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菜饭,手中夹着一块认不出样的黑炭。
杨悦扶着额头道:“你们就没一个人会做饭吗?以前怎么没把你们饿死啊。”
杨悦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应该都会做菜,没想到事实给了他无情一击。
一众女人默默低下了头。
一位长相清秀,个子不高,年纪不过十七八九的姑娘支支吾吾道。
“我们……我们没学过厨艺。”
这位小姑娘杨悦知道,名为柳相月,是姑娘中年纪最小的,是被赌徒父亲卖进春楼的。
杨悦甚是疑惑,这个时代的女子怎么可能没学过厨艺。
“你们没学过厨艺?那你们都学些什么。”
这一问让众女羞愧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便是身为老鸨的秦蓉也羞愧的不敢言语。
还是一位年纪较长的姑娘红着脸说道:“我们所学之艺,皆是侍人之道。”
此姑娘名为陈伏月,十五岁便被人贩子卖进春楼,被卖进春楼时已经怀有身孕,后因意外流产变得精神失常。
若是放在其他青楼,恐怕早就被扔进大山深处,也是江婉歌花重金请来名医才得以抑制精神失常。
杨悦和唐诗雅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她们口中的侍人之道也就那些事,刹那间脸红到耳根。
杨悦刷的一下起身道:“我……我去弄晚膳。”
唐诗雅也跟着跑上前道:“主人,诗雅来打下手。”
膳房内。
三四十平的空间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