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这是母亲第一次如此谨慎地叮嘱他。
“这样的神器肯定有器灵,不可能被你炼化。除非它受到重创,才给了你可乘之机。”
“吞你的水苍玉应该也是为了修复损伤。等寻到更多的宝料,这古鼎说不定就恢复了。”
沈玉贞补充说道。
“原来是这样!”
“娘,你懂的真多!”
“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祁岳眼中透着猜疑。
“瞎猜什么?”
“喝药!”
沈玉端起药碗道。
祁岳只知道母亲是孤女,和父亲是同门。其他的却知之甚少,沈玉贞也不愿多说。
“这古鼎这么厉害,要不就给娘吧。我连灵胎都没觉醒,拿着也没用。”
祁岳喝完药道。
“说什么丧气话!”
“这是你的机缘。况且,修行之道何止千万,术法、神通也只是窥见一隅。”
“早些歇息吧!”
沈玉贞白了祁岳一眼。
祁岳点头,躺了下去。
翌日清晨,祁家演武场上,祁朔正带领着数十名少年练功,一个个打的有模有样。
“五指齐开为虎爪。”
“一身吞吐似龙蟒!”
“二十八宿腹中藏。”
“一气浑成衍阴阳!”
祁朔边走边喊着口诀。
数十名少年在晨曦下挥舞拳头,打得虎虎生威。其中有一名少年个子高出个头,显得十分突兀,他就是祁岳。
“今天就练到这里。”
“都散了吧!”
随着祁朔一声令下,所有少年都一阵欢呼地坐倒在地,揉了揉腿脚,而后欢呼雀跃地奔向各方吃早饭。
“岳儿!”
“别忘了去泡药浴!”
祁朔转头叮嘱道。
“爹,我已经有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什么还在肉身境?我真的觉醒不了灵胎吗?”
祁岳擦着汗水道。
“岳儿,你体质特殊。需要天地灵物才能觉醒灵胎。你不要急,爹来想办法!”
祁朔神色黯淡地说着。
“哦!”
“爹,那我走了!”
祁岳情绪有些低落道。
“一晃十五年!”
“孩子也长大了!”
“有些事,该告诉他了!”
沈玉贞走到祁朔身旁,递上一条手帕道。
“还不是时候!”
“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祁朔擦了擦脸上的汗。
祁岳朝住所走去,却在转角的阁楼处听到几个少年窃窃私语。听到谈论的正是自己,他缓缓停下了脚步。
“那祁岳都十五岁了,还和我们一起练功,真不嫌丢人!”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道。
“就是!”
“用我娘的话说,与其等他觉醒,不如再生一个的好!”
另一名少年起哄道。
“你们别这么说!”
“小公子没少帮我们!”
一位腼腆少年说道。
“怎么,明面上不能说!私下里还不让嘀咕一两句?”
一个小胖子嚷道。
“你小声点。”
“别让人给听到了。”
“他好歹是家主之子。”
另一个少年忙使眼色,左看右看,随后松了口气。
转角处的祁岳心如刀绞。他没有选择上前争斗一番,或者找自己的爹娘鸣不平,因为这都解决不了问题。
之前也闹过,可又如何?大家都是祁家子弟,有些还是各大长老的孙子。只是惹父母难堪罢了。
他转身朝另一条石子路走去。很快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屋中,热气腾腾。祁岳浅亮的臂膀握在药桶之上。而他的愁绪却如潮水般涌来,这种惆怅日胜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