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向南。”
林慧让两个人坐下,倒了两茶碗水,虽然各有心事,明面上还是叔伯兄弟。
“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嘟嘟躺在炕上,开始找妈妈了,啊啊啊的,林慧又爬上炕,将他抱了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周向西问道:“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呀?”
“周向西,你把精力用在你媳妇身上吧,别人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孩子大伯。”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抱条大腿不容易,得全力以赴,与你无关的事少打听。”
得足足有十分钟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嘟嘟“噢(四声)噢(二声)噢(四声)”
大门有了清脆地响动,是周向南的声音,“媳妇儿,门怎么开了?你忘了关门了吗?”
林慧刚想开口,周向东抽出藏在军大衣的一根棍子,横在了嘟嘟的头上,“别说话。”
林慧明白了,这两个人来者不善,是冲着周向南来的。
周向南没有听见林慧说话,还以为她睡着了,把大门关上,就向屋子里面走。
周向西单手插进衣兜,什么话也没说,一直坐在桌子前喝热水。
周向东撤掉棍子,两步闪到门后面。
林慧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向南,别进来……”周向南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周向东的棍子对着周向南的腿就抡了下去,向南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倒在地。
这样一来,周向东完全处于上风,对着周向南的下盘丝毫不留情。
林慧骂道:“周向西,你纵容周向东行凶,当真是没有王法了吗?”
“这是他两个人互相厮打,我想分根本分不开,有什么办法?”
这两个人沆瀣一气,显然是有备而来。
周向南已经忍痛扔掉了周向东的棍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周向南瘦,腿部遭袭,依然是不占优势。
林慧趁着几个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把嘟嘟往后背一绑,拿起锅沿上的菜刀就冲了过来。
菜刀前两天杀鸡刚磨过的,闪着银光。
菜刀抵在周向东的脖子上,凉嗖嗖的让他一阵胆寒。
“弟,弟妹,会,会伤人的,你也跑不了。”
“你入室伤人,你死了我顶多判个防卫过当,死不了。”
周向西脚步微动,林慧早已经看到了,“既然选择不插手了,就坐那儿吧,免得崩一身血腥子。”
周向西不出手,那是自家哥哥占了上风,现在不一样了。
“有事坐下来谈,都是一个祖宗留下来的,何苦大动干戈。”
周向南取下林慧手中的刀,“听听他们怎么说。”
林慧狠狠地踢了周向东两脚,“亏我还一口一个大哥喊着,果然一脉相承,没一个好东西。坐着没有你的位置,趴着说话吧。”
周向南真拿绳子把人绑了。
周向西的嘴直抽抽,“你们已经出气了,大哥也是太生气才来的,我拉都拉不住。”
周向南坐在周向西的对面,“我倒是想知道,我怎么惹了他,他往死里面揍我?”
周向东喊了起来,“你活该,死女人和于大宝的事是不是你捅出来的?”
“可笑,你不去找那对奸夫淫妇,却把罪名按我头上,是我让他俩搂一起的?”
“可事是你捅出去的,让我们出丑的是你,你就不能悄悄地告诉我,我私底下揍吗?”
当然不能,脸丢的不够大,于连花还会作妖。
“我搬出来几个月了,这种事也赖我头上,我可不是冤大头。”
“别装了,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你了,你媳妇和狗剩妈有矛盾,还恨向西恨我们大房,说不是你干的,连鬼都不相信。”
林慧忍不住出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大房是个什么货色,麻烦回去照照镜子,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
周向西终于不再单手插兜,无奈地说道:“我来说说是种什么情况吧,都是误会。”
周向东脾气暴躁,自打于连花和于大宝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我要和你一起飞的痴恋之后,他是一天揍八回,揍不了于大宝,还揍不了自己的女人吗?
今天一早,于连花不见了,跳墙跑了,周向东周向西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
于连花的娘家还倒打一耙,上门要人,嚷嚷着周向东把于连花害死了,还不一定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家大房认定于连花是让娘家藏起来了,可没有证据也是白搭,两家人闹的挺凶的,年也没过好。
肖燕是一肚子意见,周家在她面前丢丑了,丢了大丑了。
不过周家在找于连花的时候,听别人说了一嘴,那天在捉奸现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