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你也在这家医院上班吗？”她说。
顾鹤云：“不如说这个才是正职，诊所那个是兼职，开着玩的。”
宋绵时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下意识看向闻晋。
闻晋眉眼平静，没什么波动，只是目光看向宋绵时手上的那张表。
莫名有种老师检查学生作业的视感。
宋绵时下意识想把自己的表格藏起来，没想到面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手。
长长睫毛低低垂下来，她又抬头看向闻晋一眼。
无端的，男人眉眼此刻流出些许讲不上来的温柔来。
鬼使神差的，宋绵时将表格交了上去，只是交完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想拿回来。
闻晋身形往后退，直接避开宋绵时伸出的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宋绵时：“……”
随后，她就看见闻晋把表格交给顾鹤云。
她和顾鹤云说到底也没那么熟，手慢慢放下来，宋绵时唇线稍稍抿作一条直线，没再继续拿。
顾鹤云仅仅简单扫过两眼，淡淡对着闻晋说：“没想到你病入膏肓了。”
“彼此彼此。”闻晋皮笑肉不笑。
宋绵时看着他，发现闻晋此刻眉梢的情绪虽然淡，却无比鲜活。
没过一会。
闻晋提议，说正好人在这，再把江晚晚喊过来，一同吃个中餐。
顾鹤云没说话，肖亮则是无所谓。
定下包厢，宋绵时负责联络江晚晚。
她打电话过去时，江晚晚正在化妆，听说要一起吃饭，直接过来了。
宋绵时给她发个包厢定位，再折身回到餐厅。
入眼落座布局后，脚步微微一顿。
正好闻晋和顾鹤云旁边空着人，中间的位置被肖亮占据。
肖亮神色飞扬，招呼着宋绵时过来坐下。
宋绵时侧目扫过玩着手机的闻晋，再看了看顾鹤云，抬脚直接往前走去，坐在闻晋的旁边。
只是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位置。
她刚刚坐下，肖亮一脸哀怨：“我要赔死了。”
宋绵时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闻晋抬起手臂，像是不经意般提起桌面上的茶杯，又往瓷杯里倒上些许。
汩汩茶香顺着热气腾升，氤氲，迷花了眼。
“有人赌输了，恼羞成怒，不用在意。”他轻描淡写地一笑，随后又抬起目光。
不知有意无意，宋绵时正巧和闻晋四目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