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又凑到宋棉时面前哄道:“你比那位漂亮多了。”
宋棉时只是含蓄羞涩地笑着。
另位耸了耸肩,“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又没什么。”
随即,他们对视一眼,哄堂大笑。
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宣泄出一线光。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走进来,操着一口港式口音:“哪位是刚刚送进来的美人?”
江老板起身,宋棉时跟着他起来,两人是认识的,他开口:“岳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美人。”岳先生笑着说:“刚刚我在电梯口看见的,一路打听,就走到你们这来了。”
江老板把宋棉时推出去,“在这呢。”
在他们眼里,女人也是可以换的交易品之一。
岳先生仔细扫过宋棉时几眼,眉眼愉悦扬起,“江老板,不介意割爱吧?”
“当然不介意。”
岳先生一手紧紧扣住宋棉时的手腕,轻描淡写说:“那我就带走了。”
四目交汇,眼神博弈。
最后,江老板摊了摊手,笑了一声:“好。”
岳先生的手劲很大,拉着宋棉时一路向前。
踉踉跄跄间,宋棉时跟着他穿过无数人群,抵达一间包间前,男人一把就将宋棉时推进去。
宋棉时手掌撑着,勉强站稳身体。
这个时候,她才看见所谓岳老板的容貌,典型的粗糙大汉的形象。
他简单扫过她,随后拨通一个电话,让宋棉时接。
宋棉时:“……”
风声呼啸,四周安静。
那头也非常的安静,他没说话,呼吸清浅的混合在风声里。
兴许是雏鸟情节,宋棉时须臾红了眼眶,手紧紧握住手机。
岳老板从她手中抽出手机,语气平静道:“告诉闻先生,人情我还了,至此我们两不相欠。”
顿了顿,他又说:“这个房间我开了一夜,你可以住在这里。”
宋棉时唇线略微抿紧,没说话。
门板撞在门框上,岳老板离开。
宋棉时一下子像是被抽调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
原来闻先生也在那个包厢吗?
她的丑态,他是不是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