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平虽然不解,但凭借他对安映禾的宠爱和愧疚,安映禾还是很快就拥有了一间药铺。
安夫人原本还不愿自家闺女抛头露面,但见安映禾的心情好了很多,便也不阻拦了,只让安舟平多护着她。
安映禾日日窝在药铺里,生意好不好她也不在意,就折腾给自己解毒的药。
不错,她这嗓子是中毒了。
不过这事儿,她没和父母兄长说。
无他,实在是她中毒的时间,太过于巧合,让她不能不怀疑。
而安南天,一生都忠于北鸣国,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就算看在这具身体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让安南天太难做。
医馆外头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鬼鬼祟祟两个身影扒扒嚓嚓朝着医馆里头打量。
“你确定,这是夫人开的医馆?”
“当然!”宋赐瞪圆了眼珠子,“少主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沈璟白摆摆手,“走,进去看看!”
“不是,少主!”宋赐一伸手就将人扥了回来,“少主你干嘛去?”
“看病。”沈璟白说得理直气壮,“爷的夫人开了家医馆,也不该去捧捧场?”
他这态度,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沈璟白大手一挥,斥退宋赐。
在宋赐不懂但震惊的目光中,沈璟白捂着胸口,一步三咳地进了兆明医馆。
但是,夫人开的是妇人医馆啊!
叩叩叩——
两短一长的叩门声,引得安映禾抬起头。
哟,熟人!
“不知沈少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夫人客气了,咳咳!”沈璟白慢悠悠地来到桌边坐下,“听闻夫人开了医馆,为夫身为人夫,总该照顾一二的。”
安映禾古怪地看着沈璟白。
“夫人不必这般瞧为夫,为夫身患重病,还望夫人不吝诊治。”
安映禾的面色更古怪了,“所以,你进门之前,没看到我的牌子上写着什么吗?”
沈璟白自是没看到什么牌子的,但他恍然想到他过来之前,宋赐那一言难尽的脸。
“我这里是带下医,沈少主若要在我这瞧病,少不得要挨一刀的。”
沈璟白下身一凉,好似已经不见了一般,赶忙低头瞅了一眼,瞧着裤子还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对上安映禾玩味的目光,他强装镇定,上身前倾,唇角上扬,以手掩唇,声音低沉又蛊惑:“夫人舍得?”
安映禾老脸一红,不得不承认,身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沈璟白,确实有足够的资本。
嗯,各方面!
安映禾背过身去,整理起药柜里的药材,漫不经心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沈璟白呼吸一滞,这女人还真是……
“为夫不相信,夫人这般荤素不忌。”
这下轮到安映禾说不出话了,好半天,她才瞪了沈璟白,咬牙切齿地问:“你有病?”
沈璟白不仅不恼,反而还一脸惊喜地看着安映禾,“夫人果然妙手回春,都不用搭脉就知道我有病!”
“你知道我有什么病吗?夫人会医治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如果不是那双含情目中满是调侃,安映禾都要信了他。
安映禾一脸沉重,“你这病啊,是绝症,让你家人准备后事吧,墓地——你应该能葬在你们家祖坟吧,棺材选好了吗?前边那条街,有个王记棺材铺,提我可以打八折。”
沈璟白属实是没想到,自己这新婚妻子竟如此狠心。
“夫人细心,竟然连为夫的身后事都想好了,莫不是已经想好了替为夫守寡?”
“你放心!”安映禾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知道沈少主最是心善,定不忍心我守寡,等你要不行了,我定会马不停蹄相看,少主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改嫁,咱们鞭炮一起放,红白酒一起摆。”
“你!”沈璟白气结。
安映禾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咱们好歹夫妻一场,到时候我不嫌你晦气,你也别嫌我喜庆,我会让我新夫替你多给宾客们敬几杯酒的。”
沈璟白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宋赐适时出现,趴在门框上,朝着里边探着脑袋,“少主,少主!”
见沈璟白转头看过来,他朝着沈璟白招招手,“你来。”
沈璟白合了下眼睛。
安映禾猜测,他大概在想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么个随扈。
“什么事?”沈璟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宋赐愣了一下,诧异地看了看他,又探头看了安映禾一眼,不满地嚷嚷:“少主你在少夫人这儿受气了?”
“那你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