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懿拉着江漓晚的袖子,冲着他笑道:“二哥,你人真好。”
江漓晚闻言,便想借机看看她上次抹药的地方有没有留下魔族印记,于是问:“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江沅懿想了想,道:“我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如何?嘿,这京城的人任你挑选!”
江漓晚喝了一口酒,道:“不需要,我只想要你——”
江漓晚话还没说完,余光却瞥见了江沅懿先前受伤的脚腕处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江漓晚半眯起眼睛,打量起江沅懿。
原来是个杂种魔族。
江沅懿微微一惊,指着自己问:“我?你……也不是……不行,哎,若你不是我哥,等我从罄城回来,我肯定要娶你!”
江漓晚被江沅懿的一番豪言壮志给吓到了,什么叫……娶他……还功成名就,这一听就像是渣女画大饼。
江漓晚扶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不是你……哥。”
他正打算试探江沅懿的身份,没想到江沅懿竟说出了让他终生难忘的话。
“真的?有此美妾,此生足矣。”江沅懿顶着两个红晕笑问。
妾?江沅懿竟敢让他做妾?
江漓晚有些怒意,问:“为什么是小妾而不是正夫?”
江沅懿醉醺醺的问:“那你是要做我的正夫?”
江漓晚恼羞成怒,什么正夫什么小妾,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江沅懿居然这样不知廉耻,不知羞耻,厚颜无耻,恬不知耻,寡廉鲜耻!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江漓晚拿了酒壶就走,走到门口瞥见江沅懿怀里还搂着一个,于是上前把她怀里的夺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走了。
江漓晚回到院内,想想又不放心江沅懿独自在庭院里醉倒,便默默折了回去,把江沅懿抱进她房间,替她掖好被子打算离开。
谁料江沅懿的手还搂着他的脖颈。
“松手。”江漓晚冷着脸道。
江沅懿置若罔闻,继续搂着。
江漓晚只好把她的手掰开,谁知掰开她的左手,她就把右手搂在他的腰上。
江漓晚一惊,差点跳起来,脸上又羞又红。
江沅懿把江漓晚整个人扳倒在床上,搂着他的腰,口齿不清道:“老婆……香香……”
江漓晚僵住身子,他哪敢动啊。
“小姐!小姐!”栖栖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江漓晚眉头一紧。
栖栖走到江沅懿床前时,江漓晚已经跳窗跑了。
栖栖见江沅懿睡了,便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
谁知江沅懿如法炮制,把栖栖扳倒在床上,搂着就睡。
栖栖大惊,要是被桃夭和灼华知道她爬了小姐的床,那还得了!
于是挣扎着要起来,谁知手碰到了一块冰凉的玉佩,栖栖艰难的捡起玉佩,顿时五雷轰顶。
这不是……
这不是二少爷的玉佩吗……
栖栖赶紧检查江沅懿的衣服和脖颈处,发现完好无损就安心了,那这玉佩,难道是江漓晚赠给江沅懿的?
也有可能,说不定是为了安慰江沅懿呢。
想到这里,栖栖点了点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江沅懿怀里爬了出来,替江沅懿收好了玉佩。
长平街。
楚千明今夜用了膳,就从宫里溜了出来,用了半个时辰甩开暗卫后,便想去找江沅懿。
谁知吃了江家的闭门羹,她怕硬来会让江沅懿难做,只能作罢。
楚千明回到长平街,看了眼琳琅满目的手作品,一时被惊艳的移不开眼,正要大气掏钱时,发现自己的钱在春竹兜里。
不妙,甩开暗卫的同时,她也把春竹甩掉了!
楚千明蹲在寒风吹彻的街头,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一个满脸倦容的女人站在了她面前:“姑娘,你是不是忘记带钱出来了?”
楚千明点点头。
女人一脸“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样子,热情的拉起楚千明道:“姑娘,我们花鼓台正好缺一个貌美的女子来扮演广寒仙子!”
楚千明听过花鼓台,那是京城有名的剧班。
楚千明打量了女子一眼,居然在路上对她拉拉扯扯的,还用这种理由,不会是人伢子吧?
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们之前没有……”楚千明问。
女人潸然落泪:“之前那个姑娘跑了!说是什么家里来认亲,再也不来了,我们急着找人,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这才……”
女人道:“姑娘放心,我们就在长平街,靠着府衙呢,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千明确实缺钱,而且要是她真抓到了人伢子还能邀功,简直是两全其美啊!
楚千明打定了主意,警惕的跟着女人走在人潮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