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尊重之心。
“我们族啊,女子一般不出门,男子……”任平生像是看不见他们的窘态,还在说着。
“你在啰嗦什么?问你变长的原因,你听不懂话吗?”絮尧看不下去,出口打断他。
她可不会给人留面子。
他净说些废话。
她神色冷然,目光锐利,声音似铁,威压感犹如寒地里的一头野兽,叫人心颤。
众人都被她的无礼吓到。
“阿涟……”贺兰瑜一边叫她,一边看向任平生的脸色。
原本以为他会责怪絮尧无礼的插嘴,可他却像全然不在意般愣着。
“说话!”絮尧不理会贺兰瑜,又斥他。
任平生一激灵,大脑收到信号,赶快答道:“各位道长别担心,一日之内把长出来的头发剪掉就好,不然时间久了会鬓发尽落。”
“那不就是秃头?”
“我不要!”
云翩一听,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辫子,眼中又惊又怕。
“没事没事,剪掉些就好。”贺兰瑜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她。
“族里有剃工,我带姑娘去剪发吧。”任平生没有语气地开口。
“你们族里能活动的不都是男子吗,他们怎么会剪的好我的头发呢?”云翩早已不像平常那么嚣张,瘪着嘴委屈道。
“师姐要不和我一起,让烈舟剪?”白葭湄搂着烈舟环抱的手,问道。
“烈舟什么都会,我的头发平日里都是他打理的,手艺不错的。”白葭湄怕云翩不放心,又补充道。
云翩看了眼白葭湄,又看看烈舟,他们两人的头发都是飘逸丝滑。
她眨眨眼,犹豫几秒后同意了。
任平生没有多余的解释,嘴一张一合,身体僵硬地站起身:“道长请随意,我给大家准备了午膳,诸位请先随我来吧。”
餐桌上。
贺兰瑜嚼着饭,看似不经意道:“阿涟,不能对百姓失礼,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们还是要有耐心些。”
虽然因为絮尧,任平生住了嘴,替他们解了围,但他作为师兄,还是要批评一下絮尧刚刚的行为。
他大大咧咧,仿佛只是平常的对话:“我们最看重的就是礼,见到人要行礼问好,说话要有尺度。”
云时本就对絮尧不满,这时候也加入进来:“你是该好好学习下礼仪了。”
“还有还有……”贺兰瑜还要补充。
“师兄。”洛知谦放下筷子,不合时宜的打断他。
“阿涟只是心直口快了点,没有什么恶意的,今后我来教阿涟,你们就放心吧。”
贺兰瑜看向他。
他生的就是温润如玉的样,不说话也能让人感觉到的儒雅斯文。
平日里他也真诚知谦,礼仪这块是没得挑的。
而且他和絮尧最熟悉。
他主动请缨,自然是不错的。
贺兰瑜点头,答应他了。
洛知谦又重新拿起筷子,他不想让絮尧受责骂。
又瞥了眼旁边吃饭的絮尧。
絮尧只觉饭菜无味,对两人的对话毫不在意。
只有额前宝石闪了闪。
祭百:一群凡人还想受我们的礼?他们受得起吗?
絮尧:呵呵。
说完絮尧,贺兰瑜又问起云翩来:“翩翩,嗓子怎么样了?还疼吗?”
云时也关心:“药你都吃了吗?”
云翩蔑视着云时,恢复往日傲娇的态度:“不用你关心!”
又懒散着回贺兰瑜说:“嗓子好多了,不疼了。”
白葭湄吃着烈舟给夹的菜,含糊不清道:“是怎么了?掌门和师尊前段日子好像也不舒服。”
洛知谦狐疑地听着,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不舒服?
“也许那和魔族的玉腰奴有关吧。”贺兰瑜回。
洛知谦听到了关键词。
“掌门身体不知被什么控制了,查不出原因,师尊也说嗓子不舒服,舌头难受。”
“不过我已经给怀生师尊报信了,现在门里也处于警戒状态,暂时没有发现别的魔物。”
“怀生师尊是?”洛知谦问。
“啊,你还没有见过呢,怀生师尊全名曲怀生,一直在民间游历没有回来。
师尊年轻时和魔交过手,对魔族很熟悉,所以等他回来看看,应该过不了多久就知道玉腰奴出现的原因了。”贺兰瑜解释道。
...
饭后,任平生给安排了厢房休息。
天黑之际,云翩进了白葭湄的房间。
烈舟正在替她梳发剪发。
她拿着扇子,一遍一遍抚摸。
“师姐,你来啦!”白葭湄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