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淮之刚下朝就匆匆赶来了,孟柯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他还是特地宣了太医泰替她仔细检查了一番。
见确实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
“娘娘,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到底是谁故意给您下药想要诬陷您啊?”
云双气的小脸都红了,恨不得将背后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她就知道宫里还有不少人看不惯娘娘,害的娘娘当初才不得不假死逃出皇宫,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开始不安分。
孟柯轻笑一声,“你觉得还能有谁呢?”
昨天不就只来了那么一个人吗。
“娘娘是说!”云双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不能吧,毕竟崔贵妃跟娘娘您一向交好,更何况昨天参与其中的还有许大人,就算她不顾念您也要顾念一下纯妃吧。”
崔贵妃和纯妃还未进宫前便是闺中密友,感情甚笃,哪怕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也依旧不忘初心相护扶持。
若说昨日之人真的是她那才真的是让人不敢相信。
“人心难测,在后宫中永远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在这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即便是有也永远抵不过利益来的重要。”
“娘娘……”云双突然眼眶通红的看向她,“娘娘,您终于肯认我了是吗?”
“刚才奴婢说娘娘和崔贵妃一向交好的时候您没有反驳,所以您还记得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奴婢是云双是不是?”
如果她真不记得刚才早就不客气的反驳了。
看着面前不停掉眼泪的小姑娘,孟柯心中有些酸涩,将她扶了起来。
“好了,知道就行,别大声宣扬。”
“奴婢知道,奴婢死都不会说出去的。”云双哭着发毒誓。
而另外一边的宋淮之则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先前那两个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太监先前在咸福宫孙嫔宫里伺候过的,想必后来也是受了孙嫔的命令。
宋淮之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在孟柯离开皇宫的这半年里,他没忍住将那些怒火通通迁到了惠贵嫔和孙嫔身上。
如今这两人还在禁足中,没想到竟然就还敢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于是第二天宫中就传出了孙嫔一时失足掉进枯井中死去的消息。
宋淮之依旧只是吩咐好好安葬,随后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封后的圣旨已经下来,可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孟柯还没有着急,身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着急,又是教她各种礼仪,又是挑选封后当天应该佩戴的首饰。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宋淮之让人精心备好供她挑选的,至于凤袍还在加急赶制中。
后宫里不少人在期间送来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玩意儿供她赏玩,就连一向低调的贤妃都送来了一座送子观音。
如今后宫没有子嗣,这也的确是个极好的寓意。
可距离封后大典的那天越近众人心中都微有所不安,宋淮之更像是提前有所预感一样嘱咐她最近要多加小心,能待在屋里就待在屋里。
孟柯笑着说他想多了。
然而意外还是来的这样突然。
在封后大典前一天,孟柯突然开始口吐鲜血,很快就没了意识。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慌乱,宋淮之更是直接丢下政务赶来。
屋子里跪满了一地的太医,脸上都是灰白之色。
“娘娘的病实在是太过奇怪,微臣……微臣……”
太医院新任院首顶着压力胆战心惊的站出来,连话都说不利索。
宋淮之气的脸色铁青,一脚将他踹倒:“你给朕好好说,宸妃到底这么了!要是说错一个字,朕要了你的脑袋!”
太医吓得面如死灰,闭上眼睛惊恐道:“皇上饶命啊,娘娘这病太过蹊跷,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
“废物!”
看见床上躺着仿佛毫无声息的女子,宋淮之感觉自己全身如凌迟般疼痛难忍。
他眼神凶狠泛红,“朕最多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宸妃若是还醒不来,你们提头来见!”
太医颤颤巍巍的点头应下。
等人出去后宋淮之询问云双:“这几天宫里有什么异样发生吗?有没有谁刻意接触娘娘?”
他不相信孟柯无缘无故就病倒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如今他封后,前朝后宫多的是人看柯儿不顺眼,所以才想尽办法害她!
云双一边抽泣一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还是摇头。
“奴婢不知,这几日娘娘并未与旁人接触过,除了……”
“除了谁!”宋淮之像是抓住了关键点,声音陡然凌厉。
云双哽咽道:“除了前段时间崔贵妃来过,也就是上次陛下晚上突然冲过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