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往后倒灌。
初弦几欲溺死。
胆小羞怯的小兔子跑远了。
贺清越淡笑一声,烟瘾稀疏,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转玩金属打火机。
今夜是下弦月,薄薄一段月光,如她眼尾清晰可辨的慌张。
贺清越吹了半刻钟冷风,裤袋里坠着的手机不停震颤。
他无心理会,逆着光线的侧脸如造物者精雕细琢的作品,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眉眼薄情深邃。
初弦落荒而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娇小纤细的身影转过一丛纯白茉莉,转瞬消失在暗色的深夜里。
过了很久。
他才回头。
不单是这个场景,在某些难以言描的时刻,贺清越觉得,初弦她。
很像一段易碎的月。
一阵涟漪,便轻飘飘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