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听来劲了,他看见李邶的第一眼就觉得膈应,他都还没有一个健全的儿子,李成渊一个臣子怎么能有这么一个年轻出类拔萃的儿子。
而且还敢勾引他的皇后。
大手一挥,“就依无痕所言,带下去!”
天子下令,谁敢违抗?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进,目光不忍,却还是将李邶带了下去。
李邶一语未发,秦无痕想做的事,还没有人能阻止成功过。
秦无痕心情舒畅了,看了眼上座正和美人嬉戏的老皇帝,微笑,“陛下,臣今日看过天象,今日与两位美人交欢,宜受孕,沁人阁的那位美人体质便很不错。”
老皇帝一听到“宜受孕”便兴奋了,连忙邀着美人的细腰往坤宁宫外走,欲去沁人阁,路过地上跪着的皇后时,还嫌恶地踹了一脚。
一国之后,就那么被人踢翻在地。
秦无痕看都懒得看,抬脚准备离去。
身后传来皇后凄厉的声音,“掌印今日刻意做局,究竟是为了除李邶,还是厌恶本宫几日前的行为?”
闻言,秦无痕的脚步声停下,回身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娘娘误会了,咱家一个阉人,配不上娘娘,怎敢厌恶?”
“那为何要废了本宫的后位?掌印想除掉李邶可不止这一个法子。”皇后咬牙切齿,势有一问到底的打算。
秦无痕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皇后脸色勃然大变,吓得连连往后退,直摇头不可思议地喊道:“怎么可能!你怎可能是————”
片刻后,她疯魔一般笑起来,紧接着又按着胸口开始干呕,似是恶心到了极点。
坤宁宫的殿门被人轻轻打开,随后又被一阵风重重关上,声音宛若游龙嘶鸣。
漆黑的宫道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走在宫道中央,步履闲庭。
田源在半步后掌着提灯,思虑片刻还是犹豫着开口,“掌印,您不该跟皇后娘娘说那些话。”
秦无痕不喜欢黑暗,每次走夜路时都蹙着眉头,闻言,他心情似乎愉悦了几分,道:“将死之人,知道了也无妨。”
次日,坤宁宫传出来消息,皇后与人私通一事东窗事发,畏罪自杀,浑身无伤却周身发紫,死状惨烈。
言所雀用完早膳在玉桥上散步,遥遥听见竹林外吵吵嚷嚷,听声音的方向似乎是坤宁宫,问:“坤宁宫发生何事了?”
甜梅神色忧愁起来,似是同情,“姑娘不知道,昨儿个晚上有人在侍卫房中查到了皇后娘娘的贴身衣物,陛下大怒,下令废后,只是今儿个圣旨还没下来皇后娘娘就自杀了。
她叹气,“就是可怜那侍卫了,听说是皇后有意勾引,但那侍卫拒绝了,没想到昨夜还是被赐了宫刑。
言所雀一惊,片刻后也跟着叹气,深宫之中,皇家名声最为重要,这侍卫也是时运不济,竟被皇后看上。
她忽而道:“甜梅,等会你拿些银两给那名侍卫送去,让他出宫后拿着这笔钱做个小买卖,好好赡养父母。”
身为男子遭受宫刑,家中的痛苦相比不亚于他本人。
她随手相助,但愿能减轻些。
甜梅见她眉宇间都是愁绪,开解道:“姑娘放心,那侍卫家里不缺银钱,他父亲可是去年刚回朝的平西大元帅,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言所雀仿佛雷击一般,转身的动作太急,腰还撞上了玉桥边缘扶手上的圆柱,疼得她拧着眉,“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婢说,那个侍卫家里不缺银钱.........”
言所雀焦急道:“后一句,你说他父亲是谁?”
“李成渊李将军。”甜梅被言所雀的反应吓到了,颤颤巍巍说完这句话。
平西将军........邶哥哥,他怎么会......
!!!
但今日之事坏了咱家规矩,咱家舍不得伤你,只能可怜可怜那位了。
“是他!是秦无痕对不对!”言所雀拉扯着甜梅的衣服,厉声质问。
“就是咱家。”秦无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言所雀推开甜梅,上前一步狠狠扇了秦无痕一巴掌,疼得自己的手心也隐隐泛着刺痛,手掌小幅度地颤抖着。
田源在言所雀扬起手的那一刻想要拦回去,却被秦无痕轻抬手拦住。
秦无痕被人扇了巴掌,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自己右脸,舔了舔嘴角。
看着眼前愤慨发狂的人,他笑道:“这么多天了,总算实诚了些。”
他还以为这小宫女有多能装呢,原来也是个耐性差的。
“不是说咱家高兴就行吗?阉了他,咱家便高兴,所雀不会怪咱家吧。”
言所雀指着秦无痕,怒不可遏地发泄着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是李家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