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深夜闯我羽宫,有何贵干啊?”
他们进入卧室,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羽宫此时热闹非凡,除了宫子羽,云为衫,金繁,居然还有不能踏出后山的月长老。
宫子羽坦然自若,淡定地喝了口茶水,抬眼看着宫尚角,半点看不出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而云为衫和月长老也按兵不动,静静观察。
待看到宫尚角身边的聆音,宫子羽怔愣片刻,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来寻人。”
聆音冷着脸,不复往日对宫子羽的温和态度。 先前她还觉着,宫子羽再言行无状,也不至于绑走自己的弟弟,但是现在这场面,傻子也能看出来有问题。
而没人注意到,月长老看到聆音时,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
见她生气,宫子羽走过去把她拉到一边小声交流,“相信我,这是个误会,说来复杂,你不要掺和进来,听话。”
聆音与他对视,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她到底也说不出来重话,只轻声说:“我知这是宫门家事,我一个外人原也没想趟浑水,但你也要问问自己做的是什么荒唐事!”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你扣住宫远徵的理由!”
“我……”想到自己刚才偏帮无锋之人的行为,宫子羽也心生愧疚,顿时哑口无言,他默了片刻才说,“你是我妹妹,哪里是外人了?”
见他仍在避重就轻,聆音失望地甩开了他的手。
见到月长老也在此处,宫尚角疑心更甚,但他耐心告罄,无心探究此事,而是冷声问:“宫远徵呢?”
“你找远徵弟弟,来我羽宫做何?你也看到了,此处只有我们四人,哪里来的第五个人?”
宫尚角眼底都是能将人冻成冰的冷意,还有压制不住的怒火,“我无心与你费口舌之争,远徵发的响箭,地点就在羽宫,由不得你抵赖!趁我动手之前,把人交出来!”
宫子羽心知没有证据,一向谨慎的宫尚角不会轻易动手,争辩道:“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我听不懂。况且,我身为宫门执刃,若是有用得着远徵弟弟的地方,派人传唤一声即可,何必自降身份,将人扣来?”
“若你实在不信,那就亲自动手来找。可若是你找不到,那也别怪我将你不敬执刃的事,捅到长老面前,让他们来评理。”
被藏在黑暗里的宫远徵,听到哥哥的声音,本来很是高兴,但听到宫子羽的话,又不由得暗暗着急。
该死的,宫子羽什么时候练就了这副口才?!哥哥武力出众,但比不上宫子羽能言善辩,怕是要吃亏。
他拼命想要制造些动作,奈何双手被紧紧缚住,还是点穴发不出声音,急得额头冒出了汗。
接收到宫子羽挑衅,宫尚角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把拳头攥得咔咔作响,才压下想要直接动手的念头。
且不说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人在羽宫,而宫子羽毕竟是明面上的执刃,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可以对他质疑不屑,但也总得顾忌几分宫氏族规,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对他不敬。
因为他清楚,若是闹到长老面前,他们占不到理,毕竟两位长老偏心公子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走近,四下环顾,仔细观察,确实没有发现这里有能藏人的地方。
他心道这次可能要无功而返了,但他不着急。因为他深知宫子羽的性子,就算借宫子羽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徵宫宫主下手。远徵他应该还安全,顶多会吃点苦头。
就在这时,聆音忽然开口:“既然执刃如此坦荡,可否允我一探?”
宫子羽直觉可能要坏事了,但也只能稳住心神,点头说:“可以。”
云为衫担心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宫子羽安抚着她。
聆音心有成算,早在多年前,她就偷偷给宫远徵下了一只能追踪人位置的蛊虫,就是为了应对特殊情况。
旧尘山谷四面环山,且山势险峻,宫远徵常常会独自去深林里挖药材。那时候他的武功还没有这么高强,宫尚角担心他,派了很多暗卫保护他,但他不喜被人跟着,只让他们在山林外守候。
聆音知道他的习惯,劝不动他,担心他在山里迷路或者遇到毒虫猛兽,才给他种了蛊。
虽然这种蛊只有在身怀母蛊的人的刻意感知下才能追踪位置,但她怕宫远徵不喜欢被别人窥探,也就没有告知他。
这些年她还没有使用过,但是在今天却能派上用场。
她把母蛊握在手里,感觉到微微发烫,宫远徵肯定在这个卧室里。
而且刚才她已经观察了这里的布置,只有墙边摆放的柜子里能藏人,且起码要有半人高。她在墙边走了一圈,锁定了一个地方。
见她快要走到那个柜子,他们的心提了起来,心里默默祈祷。宫子羽想要走上前打岔,云为衫及时制止了他,并给了他一个眼神,宫子羽明白过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