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走到上官浅面前,对她说:“上官姑娘,得罪了。”
上官浅泪光涟涟,感激地说:“多谢萧姑娘。”
哪怕她在无锋训练多年,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但没有那个女子愿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陌生男人搜身,这绝对是对她的侮辱。不论如何,萧聆音确实帮了她一次。
聆音点点头,开始仔细地在她身上搜索起来。
片刻,她从上官浅衣襟里拿出一个红色锦囊。宫远徵见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随后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她缓缓打开锦囊,从里面倒出一个玉佩,送到了宫尚角面前。
她瞬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庆幸,如果她没这么做,今天这场闹剧很难收场了。
看到玉佩,宫尚角表情冷了下来。
“不是这个锦囊!”宫远徵着急辩解,“哥,你信我。锦囊里原本不是这个玉佩——”
“够了!”
气氛凝重时,外面跑进来一个侍卫,对着宫远徵呈上了一个麂皮暗器囊袋,嘴里恭敬说着:“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河边捡到了您丢失的暗器囊袋,吩咐属下——”
那个侍卫还没说完,就被宫远徵粗暴地打断了。他现在心头火起,听不得别人叫宫子羽执刃!
宫尚角巡视一圈,敲打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议论!”
在场的侍卫们连忙附身抱拳行礼:“是!”
宫尚角把他们打发出去,对着一脸不服气的宫远徵,说:“远徵,向上官姑娘道歉。”
宫远突然徵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动了几下,他半转身子,看到聆音对他做出一个口型,是“道歉”。
宫远徵压下怒气,对着上官浅勉勉强强地说:“上官姑娘,今日冒犯了,抱歉。”
上官浅没有反应,显然没有原谅,宫尚角出来打圆场:“你们先回去。”
宫远徵气冲冲转身便走,聆音看了宫尚角一眼后,跟着离开了。
“啊——”
她的鼻子撞到了一个坚硬的后背,疼得直抽气:“你忽然停下来干吗?”
“笨死了。”
宫远徵嘴上骂了一声,手没忍住放到她被撞得通红的鼻尖,轻轻揉着。
等到疼痛缓解了,聆音才吸了吸鼻子,说:“可以了。”
宫远徵抱着双手,倔犟地等在原地:“我不信,哥会不相信我,而去相信一个外人。我要在这里等他的解释。”
聆音安抚着他:“莫生气了,刚才尚角哥是把所有人都打发了才让你道歉的,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想来还是信你的。”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面容,宫远徵不解:“你为什么永远这么淡定?你不生气?刚才还那么帮上官浅?”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今天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会帮她,又不是只帮上官浅。”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冲动吗,她腹诽道。
宫远徵:“这么说,你也认为是她做的?”
聆音理了理袖子,“很明显。你也说了,除了我没有人近过你的身,不是她,难道有鬼?”
“肯定是想了什么办法又完璧归赵了呗。不过,她能想办法脱身,我们也能想办法让她辩无可辩,原形毕露。”
如此聪明的女孩,绝对不简单。而且刚才她仔细观察过上官浅,她情绪起伏异常地快,眼泪更是说来就来,像是受过某种专门的训练。
更别说,她还有美貌这项利器。威力可不小啊。
宫尚角恰好出来了,听到聆音的话,目露赞赏,显然也认同她的想法。
见到他,宫远徵委屈巴巴:“哥——”
“我知道,你的暗器囊袋不会这么轻易脱落。”
听到这里,宫远徵已经明白哥是站在他这边的,脸上瞬间恢复了神采。
“你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到音音的一半沉稳?”
“要知道,狮子捕猎,靠的不是力量,而是耐心,足够的耐心。”
宫远徵思索着:“耐心?”
“没错,等待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
宫尚角点到为止,剩下的留给弟弟去思考。
他又一次觉得,自己当初把聆音留在远徵身边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几天后,聆音如往常一样跟着宫远徵来到角宫蹭饭。
没想到正好遇到上官浅亲自下厨给宫尚角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肴。甚至还有宫尚角从不沾的鸡和鱼。
上官浅看到宫远徵,笑得毫无芥蒂,仿佛那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热情地招待他们坐下。
宫远徵坐在了宫尚角旁边,而聆音坐到了上官浅身旁。
上官浅给聆音盛了一碗汤:“音音,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看角公子和徵公子都是这么叫的。”
聆音接过汤碗,对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