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对你有意思,我也败了,行不行?”
什么叫全世界的男人?
他的意思是,唯独沈怀若不是男人?
故意羞辱人?
想着,向穗怒驳他一句:“滚。”
“哎!这大白天的,又没床,我怎么滚啊?”陆尧满嘴跑火车,弯腰盯她,好没臊地说,“要不你陪我滚?”
“找你的未婚妻去。”
向穗转身要走,陆尧却拉住她的胳膊:“好啊,来找我的未婚妻了。”
“你别闹,我们没关系,还有人呢。”
“那就找个没人的地儿,跟我来。”
来的是一间音乐餐厅。
不仅人满为患,还歌舞澎湃。
处处是约会的情侣。
向穗觉得不舒服,想回公寓,直接说:“我不喜欢,我要走了。”
陆尧拦住她:“别啊,跟我来,保证没有人。”
他们来到一间包厢。
门一关,与世隔绝。
耳根瞬间清净。
向穗坐在高台的椅子上,翻了翻菜单,忽地说:“我要喝酒,一样来一杯。”
陆尧却合上菜单,给她点了一杯芒果汁,而他自己喝的是高浓度的酒。
向穗不服:“凭什么你喝酒,我也要喝,我自己付钱不行么?”
“而且,我、对、芒、果、过、敏。”
说着,起身,她要去买酒。
陆尧拉她。
灯光橙紫,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听见他不要脸的口吻:“万一你醉了,我又不清醒,明天起来我沦为畜.牲,怎么办?”
“滚。”向穗坐回座位,低喃,“那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我听见了。”陆尧笑出声,把酒杯推到她的眼皮底下,“喝一口,就尝一口,多了不行。”
“我不喝,你喝过,再点一杯。”
说好了一口,却变成一杯,最后竟喝了十杯。
刚喝第一口时,向穗觉得挺新鲜的,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又甜又辣。
喝到第五杯时,她感觉嘴里只有辣味,再没有了甜。
喝完第十杯,她醉趴在桌上,嘴里念念着:“再来亿杯——”
傻得气人。
向穗就在包厢睡着。
陆尧守着她。
兜里手机响铃无数,他一次没接。
是他那个未婚妻打来的。
他不讨厌那个女人。
有时候逢场作戏会和她联系,却让她以为有资格管他。
此刻他竟烦透了!
他决定明天和他妈摊牌。
—
沈怀若睁眼后,混沌地望着天花板,身子却不能动弹,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就跟外面那些个瘫痪的大爷没啥区别。
他觉得自己废了。
秦女士砸碎电吉他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腰背仍钻心地疼。
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几号。
但他知道,他和向穗完了。
好不容易捂暖向穗的心,一夜回到七月前,向穗一定厌透了他。
想着,他才注意到窗前站着的秦琴,眼睛倏地一下闭上。
偏偏秦琴的声音挥之不去。
“你也别怪我,我不过是给你一次认清事实的机会。你昏迷的这段时间,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去哪儿了吧。”
“她啊,和一个男人去了伦敦,说不定正在……”
“闭嘴。”沈怀若有气无力地警告,“不许你诋毁她。”
秦琴冷哼一声,嘲弄地笑:“行,还有力气顶嘴,那就是没事,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砰——
秦女士走了。
正巧护士巡房。
“我是不是瘫了?”沈怀若问得忧郁。
“没有哦,只是暂时的,不要害怕。”
“可……我下……肢为什么没知觉?”
“止疼针而已,放心没事,后面多做康复运动,一定能站起来。”
“今天几号?”他又问。
“今儿个八月九号。”
“好久……”
“没事啊,好好休息,有事请按铃。”
护士刚走,他就摁响铃声。
护士推门:“怎么了?”
他面露难色:“可不可以,帮我打一个电话?”
“可以,我以为什么事呢。”
“谢谢。”
提到这俩字,沈怀若突然又想到向穗。
几乎愣住。
以后若是想听恐怕再也听不到了。
“沈先生,沈先生。”护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