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脸着地摔在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摔得很疼。但是身后传来熟悉的重量带来的冲击力,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祁溪:谢邀,人在密室,刚逃脱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追杀,现在快变成肉饼了。
不过这次那个不明生物似乎是学聪明了,发现压到祁溪后倒是立马滚到了旁边。
祁溪强忍着眩晕与身体的不适迅速起身,刚刚被追击传来的的喧闹声消失了,枪响也没有响起,这里看起来是一条陌生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看向那个男人,他正皱眉捂着手腕处,有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
祁溪赶忙上前去瞧,却看到那血奇异地消失了,她拉开男人的手,手腕上圆形的伤口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互相交错着长出肉芽,然后痊愈,甚至连伤疤都没留下。
祁溪看着男人,惊讶的神情难以掩饰,这个不明生物应该不是人类,竟然也会流血的吗。
但毕竟人家刚刚应该是救了她?祁溪松开男人的手:“呃,你还好吗?”
男人无辜地看着她:“刚才有点疼,现在好了。”
祁溪沉默着,她想起刚才背后的人传来的触感,总感觉不太像人的形状。不过现在这个不明生物又是人类的形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刚刚传来的动静听着像是从背后传来的枪响,但这个生物受伤的部位却是手腕,不知道要以什么别扭的姿势才能伤在这里。
这些想法转瞬即逝,祁溪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救了自己,至少可以表示这个生物应该没有恶意?
她看向来时的路,结果又只看到了一堵墙,这堵墙的下半好像是木头的材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上半是绿色带有金色和深红色勾勒暗纹的墙壁。这里的层高很高,仰头可以看到吊顶上木质的结构以及镶有蓝宝石的如同花瓣一样形状的吊灯,不过这个灯上插着的……好像是蜡烛?
这又是哪里啊!祁溪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欧洲16、7世纪的贵族古堡一般的地方,毕竟这里居然还在用蜡烛……不过亮倒是挺亮的。
她好像还是没回到现实世界,祁溪边头疼着边试探性开口:“嗯……你怎么办呀?我是说,你怎么回去?”
男人奇怪地问:“要回到哪里去?”
“就是回到刚刚那个地方……”祁溪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刚刚还空无一物的远处趴了个奇怪的东西。那长相有点像个小孩,但是头顶的头发很是稀疏,左手没有完整形状的手掌,只是一截长条形的肉块撑在那里,肚子却十分鼓胀。它正歪头好奇地看着他们,从歪斜的嘴边滴下了好像是口水一样的液体……
祁溪顾不得刚刚要说什么了,扭头拉着男人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她就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拉着这个男人一起跑。不管是这个,还是现在身后那个在追着他们的东西,很明显都不是人类吧!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个诡异的生物正在四脚着地快速爬行着。它似乎在一开始并不十分熟练,然而在追赶他们的过程中,它逐渐掌握了这种行进方式,速度正变得越来越快。
祁溪余光瞄到身边男人的神情,他似乎没什么紧张感,只是祁溪想要逃跑他才跟着一起跑的,于是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男人回道:“我也不知道。”
祁溪满脸问号,什么叫不知道啊?她有些无语,看来还是得自己想想办法。
视线迅速扫过周围的景物,前方走廊转角处有一根雕花立柱,上面立着个带有双耳的长颈花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祁溪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拿这个花瓶作为武器。这个地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随意破坏这里的东西或许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机会转瞬即逝,祁溪还没权衡完利弊,身边的男人飞速拿了花瓶砸向后方,花瓶哗啦啦碎在鬼婴的头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爬行的动作一滞,然而似乎未见它有什么损伤。
祁溪看到这一幕大感不妙,但这个鬼婴似乎并没有对忽然砸在它眼前的东西感到恼怒。它直接扑倒了花瓶碎片上,开始把它们塞进嘴里。
祁溪目瞪口呆,连跑步的速度都变慢了。花瓶碎片对于这个怪物来说似乎有些过于锋利,于是鬼婴边吃着,鼓胀的肚子上那层薄薄的皮就破了,流出了一些黑红相间的内容物,但是它却没有停止进食,反而更快地开始往嘴里塞食碎片。
想吐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祁溪转过头不再看这一幕。她加快速度想要离开这里,身边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转头示意祁溪:“前面好像有座楼梯。”
这座楼梯既可以通往上方也可以通向下层。祁溪想要向下走,却发现那里没有光源,浓稠的黑暗仿若实质,再往前一步就好像要走入地狱一般。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能往那里走,这时那个男人也开口了:“我能感到那里很危险,去了可能会死。”
祁溪皱眉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