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依靠我么……是因为我是正道弟子吗…?”
“你莫要再逞强,你伤口……”月蝉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没事。现下寒毒上来了,伤口的血倒是停了。你看我这手不也没事吗……”他抬起刚才握剑的手,除了满是紫黑的纹斑,竟然一点儿没流血。
月蝉暗暗吃惊,她想到第一次和他交手也是如此。这寒毒当真诡异得紧。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听到他寒毒又发作,心中一紧说道,“你不可再打了……我和北队长他们一起合作应该还可以应付得了。”
“不行,你也不可用内力,你身上寒毒未清。”星允斩钉截铁说道,心里暗念,“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保她周全。”
两人互不相让,都不愿彼此出手。眼见周围的那些人越来越逼近。两人只得一起出手。
月蝉偷瞄了他一眼,心想:“算了,今日大不了和他一起死在这里。”
星允的眼睛碰到了她的目光,心下豁然开朗:“她这是愿意与我同生共死,那我今日也死而无憾了。”
忽然间,一个巨大的声响袭来,外面滚滚浓烟弥漫着,众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皆纷纷停住,朦胧中走来一个人影。他步伐似乎极度轻盈,但四周却笼着微微的紫光。
眼看那人影越走越近,羽博不住叫唤了一声:“师父……”众人听得如此,更是纷纷单膝下跪,嘴里大呼:“恭迎圣君出关!”
此人正是天魔宫之主玄天圣君。
“师父……”星允见到圣君的那一刻,心中似乎一松,轻轻地唤了一声,紧接着他感到巨大的寒气如同破竹般在体内爆发,他双腿一软,竟要瘫倒下去。圣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星允,说道:“莫要逞强。”说道,他的手按在星允的后背上,只见紫光微闪,星允立刻感到体内一股暖流。
月蝉在一旁看着,长长呼了一声气。“总算还来得及。”她心下一宽。放心地闪到了一边。
众人见圣君一来便是给星允疗伤。自觉这下不妙。各自都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倒是左綦,先开了口说道:“圣君明察,明华君与青城山勾结。我等正是为此而来。没想到扰了圣君清修……”
圣君并不理他,对着身边的黑衣男子说道:“南风,给你家郎君药拿来。”
“是!”南风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瓶子,递给了刚刚缓过来的星允。
见着星允服下瓶里的药,圣君又问道:“可好一些了?”他的语气满是关切,脸上亦是挂满了焦虑。
“嗯……多谢师父!”星允低头一拜,说道:“今日徒儿无用,竟让人扰了师父清修。请师父降罪。”
羽博在下面看到圣君这般挂记星允,连清修都没修完便要出来救他,心里真是又酸又涩,不住说道:“师父,大师兄与正道勾结欺负我们天魔宫弟子,我这个颍川君不得不管!只是没想到扰了师父……”
圣君见星允脸上恢复了少许血色,才走到堂中央,在一片混乱中拖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把玉扇,自顾自地扇了起来。半响屋里没人再敢发出一言,只都面色小心地低着头。
他缓缓把目光转移到下面黑压压的众人身上,说道:“你们都口口声声说明华君与正道勾结,意犯我天魔宫,可有证据。”
凝芷听圣君这般问道,心下一喜,觉得正是自己报仇的时候了。她立刻梨花带雨地扑在圣君脚边,一边捂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左脸,“师父可要为芷儿做主啊……大师兄为了这个青城山的妖女对我清逸宫大打出手……你看我的脸就是刚才被大师兄丢来的暗器所伤。那个妖女就是她!青城山的月首座!”她抬起眼泪横飞的脸蛋,指着星允身后的月蝉狠狠说道。
圣君顺着她所指看了过去,星允慌忙向圣君拜了一下,说道:“师父,这都是徒儿一人所为…”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圣君微微地抬了抬手,说道:“你便是何百善的首座弟子?”
月蝉从星允身后走了出来,她缓缓走到圣君跟前,作了一揖,说道:“晚辈青城山何真人首座弟子月蝉见过圣君。”她的声音干净清亮,语气也是不亢不卑。圣君轻微瞥眉,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女。心下默默赞叹道:“确实是美若天仙,难怪我那徒儿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其实适才路上他已经听南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圣君是何等的头脑,即便南风说得一点儿添油加醋都没有,但他早已经明白星允的那些心思了。他本来就对正道嗤之以鼻,听得自己徒儿这般为一个正道女子神魂颠倒,不禁心下悲喜交加。喜的是终有一人能让星允有活下去的指望,悲的是那人却是正道女子,正道中人都是绝情又虚伪,只怕星允最后会被伤得体无完肤,步上他母亲的后尘……
星允见圣君看着她良久,只是不语。心中开始焦虑:“若是师父要杀她,我总是必拚死一救……”凝芷得意地冲月蝉说道:“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这妖女把大师兄迷得找不着北,诓着他来欺负我们魔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