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灿微微一怔,骆渺抬起头,看着九公子。
九公子道:“怎么?一个丫头也不舍得?”
骆灿直直地看着他,没回话。
“……那还借什么兵。你们爱去哪去哪,请自便吧。”
骆灿冷笑一声:“当然……不可以。”
他身体往后,靠向椅背,右臂搭在桌子上。
“哈!”九公子双手一张:“那就别谈了!”
“你有一件事情搞错了。”骆灿冷声道,“说得客气些点儿,是和你借兵,说得直白点儿,你若想保命,这兵必须交给我。”
“什么?”九公子揉了揉耳朵,“我没听错吧!”
突然,从屏风后面和外面,涌进来一群府兵。
“啪!”九公子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厉声道:“给你一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你他/妈以为这是西北呢?你们离开西北,算个屁!”
骆渺脸色阴沉,骆灿道:“你知道动我们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九公子站起来挥了一下袖子,“我爹被削了爵位,我也不是皇室之人,你为皇室效命,干我屁事!”
他形似癫狂,眼中显出深深的怨忿:“我凭什么听你一个挂名的督军调遣?!你算老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只箭从窗外飞入,直直地射进九公子挥起的手臂中。
他一声惨叫,捂着手臂,痛苦不堪地看着骆灿。
骆灿一笑:“九公子,你说了半天,要不,也听我说几句?”
九公子头上冷汗直冒,疼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他的人,一个也没敢动。
“你敢在我九公府的地盘放肆!”
骆灿嗤笑一声:“放肆了又如何?”
说着,他又轻轻一抬手,又一只箭从窗外射进九公子另一只手臂。
九公子痛极,双臂垂着,缓了好半天气儿,才道:“你什么意思?”
“我么。”骆灿又笑了一下,“刚才你说什么,我都没听清楚,要不你重说一次?”
九公子咬了咬牙,没说话。
“不说了?”骆灿道,“好,那我说。”
“你养私兵,为数还不少,是何居心,不用我明说了吧?”骆灿一指左边陪酒的人:“他加舒宁,四年前因犯了重罪被发配边疆,此时为何在你这里?”
九公子一怔,没想到这个京中盛传酒囊饭袋的骆灿,竟然还知道这些。
一名侍从从外面进来,交给骆灿几封书信。
骆灿一封一封地扔到桌上:“私贩盐、和叛军勾结、侵占官田。你野心不小啊。”
九公子脸色惨白。
“我原本想着,借由剿匪,将你的人充军也就算了,你和我交个朋友,此事,我也就不上报了。”
九公子突然吼道:“你少说这些废话!要杀便杀!你骆家一百多年来,做的也不全是清明之事,说这些好听干什么!”
这时候,一名侍卫走进来,在骆渺耳畔低语几句,骆渺点点头。
外面几个人带进来一个女人和孩子,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
九公子一见,激动起来:“卑鄙!你有什么冲我来!动女人和孩子干什么!”
骆渺并不看他,道:“交出钱财和你侵占的地契。”
九公子咬牙道:“先前你们只说借兵,这些……又是为什么?”
每人回答他,他半响道:“我知道了,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