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细吐得昏天暗地,仍不忘初心,忙乱中隔着衣服抓住了骆灿的玉佩。
风大浪大,骆公子十分不优雅地被蔚壮士一边吐,一边死死抓着玉佩拖拽进了船舱。
蔚细本打算借此打听紫玉,没想到自己会吐个没完,后来吐出的都是水,但她毅力惊人,任凭旁人怎么劝,她都假装自己吐糊涂了,没听见,不松手。
她吐完才松开骆灿,骆灿有些担心,见她头发有一绺黏在脸上,帮她撩开,转身接过蒋赐送进来的晕船药。
“还有这药?”蔚细自己去够药碗,“怎么不早拿来。”
“早谁知道你会晕得这样厉害。”蒋赐道,“公子,你还真给这小丫头喂药啊。”
蔚细:“哎呀,不用,我自己来。”
骆灿手将她挡开。
蒋赐:“公子你让她自己来。”
骆灿偏头斜了蒋赐一眼,蒋赐一顿,伸手也去夺骆灿手中的碗:“那还是我来吧公子,哪有让你照顾她的道理。”
蒋赐抓住碗,拽了一下没拽动,这才在骆灿眼中看到了一点别的意思,松开手。
骆灿低头用匙搅匀药汁,和他们俩人抢得好累。
药送到蔚细嘴边,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你身上什么味儿?”
骆灿:“……”
他风度极好,若不是担心蔚细把胃都吐出来,急着给她喂药,早去换衣裳了。
蔚细受不了的接过碗:“你赶快去换件衣裳吧,给我熏得又想吐了。”
骆灿:“……”
他起身往自己房间走,蒋赐还留在原地,:“蔚壮士这副模样倒是少见,平日你虽懒散,但很精神,啧~”
骆灿刚迈出的半条腿收了回来:“你平日里注意她做什么?”
蒋赐:“府里那些人怪闷的,她有趣……”
“那个李霄,是做什么的?”
蒋赐没想到骆灿会记得他和李霄的事,脸立刻一红,有些慌乱地解释:“李霄她……”
“陪我去换衣裳。”骆灿不待他说完,脸色不太好的率先走出去了。
骆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蔚细的,这让骆灿很是懊恼,他怪不得大哥,便迁怒于蒋赐。
蒋赐一头雾水,他这主子素来温和,极少对谁发脾气,他们做下人的,才敢相互调侃,今日这是怎么了?
换完衣裳,骆灿还是不放心,又拐回蔚细房中,看她有没有好一些。
蔚细的确好一些了,面色虽然还不大好,但眼神去已经又透出那种十足十的精神头来。
“公子,刚才是我太不小心,好像抓了您两下,没伤到您吧?”
骆灿一撩衣领,露出脖子上被勒出红痕:“你可真惜命啊,抓得我真紧,这回,还不承认是我救你一命吗?没有我,你早就掉进海里了。”
蒋赐在一旁听着,觉得有些奇怪,骆灿公子这是第二回提自己救了蔚细一命了。
蔚细却不接话,面上显出一副惊讶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这是红线勒的吧?我抓住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