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铺子,订了几十个土陶坛子打算用来酿酒,又去糖铺子买了做葡藤梨酒药用的冰糖。
从糖铺子出来,她又想去仁和堂问一问后续收草药的事情,意外看到许久不见的宋郎中,叶青青本想冲上去打招呼,奈何宋郎中行色冲冲,步伐很快,她以为他遇上什么急事,直到看到宋郎中偷偷摸摸拐进一个巷子,进了一个角门。
叶青青在外面看了许久,这院子她记得,似乎是仁和堂后院,宋郎中来仁和堂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叶青青不解,走到那角门下敲门,过了一会才有个小厮来开了门,是个生面孔,冷着脸,也不认识叶青青,“你找谁?”
叶青青一愣,随口扯了个借口,“我找宋郎中,我刚刚看见他进去了,我们村里有人病了,想请他去看病!”
“什么宋郎中!这里没这个人。”那人说完“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叶青青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又绕道仁和堂前门铺子里,自然也没看到宋郎中,出于对赵掌柜的关心,直接跟铺子里抓药的药童问,“小哥,宋郎中来你们铺子可是有事?是你们赵掌柜病了么?”
“什么宋郎中?”药童一脸不解看着叶青青。
叶青青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冒昧了些,不过她看着宋郎中是从角门进去的,前面铺子里的人没看见也正常,她也不再跟药童较真,直接说想要见一见赵掌柜。
“赵掌柜今日有事,不便见客。”药童拒绝了叶青青。
叶青青悻悻离开仁和堂,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郎中是一直在青石镇还是刚回了青石镇?
他回来为何不回叶家村?
叶青青想要跟宋郎中打听卫恒和大哥的消息,仁和堂药童不让他进去,她只能坐在外面等,等宋郎中出来。
最后索性在仁和堂对面的面馆里找了个靠近门边不起眼的位置,既能看到仁和堂铺子,也能看到宋郎中出来的巷子口,她坐着等,从中午等到面摊要收摊,叶青青吃了两碗几乎没什么味道的面,好在面摊的大娘厚道,没有赶她走。
收摊的时候见叶青青眼睛不眨的盯着仁和堂大门,对面仁和堂的药童已经开始关门了,她叹了气,“丫头,你这大半天坐在我则铺子里盯着那仁和堂作甚呢?”
“大娘,您认识叶家村的宋郎中吗?我们村有人生了病让我来找宋郎中,我那会看到宋郎中进了仁和堂,在等他出来呢!”
“宋郎中?我认识啊!常来我家吃面呢!不过他可是许久没来了。”老板娘说着还觉得有些惋惜,宋郎中从前可是经常来照顾她家生意的。
叶青青等不到人,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只能先回去。
叶家村人说叶青青一家子逃命离开叶家村没几天,宋郎中就消失了,大家一开始以为宋郎中是去逃命了,可是几年过去,前线止戈息战,百姓生活已经恢复如常,宋郎中还是没回来。
村里人有个三病两苦找不到人看,都挺惦记宋郎中在村子里时候的好来。
叶青青不了解宋郎中,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可他是卫恒的小舅舅,她今天本来打算问一问宋郎中有没有卫恒和大哥的消息,可惜了。
可她回到家还是忍不住问起周氏,“娘,宋郎中是何时来咱们村的?”
“那可久了,得有十几年了,宋郎中在,给附近村里人看病都不收钱,可惜如今走了。”周氏仔细回忆了下才道,见闺女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你怎地突然问起宋郎中,今日你说去镇上一趟,怎么天黑了才回来?我在家里担心你。”
“去办了一点事。”叶青青不敢说她见到了宋郎中,宋郎中跟卫恒可是舅甥关系,周氏若是知道宋郎中在青石镇,定然也跟她一样的想法是去跟宋郎中打听大哥的去向。
叶青青后面三天早早去仁和堂后院角门附近蹲点,却是再没见到宋郎中,叶青青都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那天生了错觉,可她发现仁和堂每日采买的食材量却挺大,仁和堂上下多少人她来了这么多次自然是清楚的,可蹲点的这几天她发现,仁和堂每天早上都有人送去许多食材,根本不是赵掌柜和几个药童能吃完的量。
叶青青心中疑惑更深,可一连几天蹲点,她也吃不消,周氏见她放着一大屋子的藤梨不处理,天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担心的不行。
叶青青没法,只能先留在家里处理藤梨。
仁和堂后院,屋子里气氛有些诡异,起因是赵恒一早醒来便吩咐四九搭棚子,“巷子里搭个棚子,这天怕是要下雨。”
“啥?下雨公子也在屋子里,淋不着。巷子里搭棚子作甚!”四九想也没想就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