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发誓再也不蹭饭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
“这白阳城和前几年比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变化,一样的车水马龙,一样的云淡风轻。”
沈月抱着她的剑,缓缓地走在这大街上,风儿缓缓划过的感觉让她感到很放松,倒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是啊,要是一辈子能和喜爱的女子生活在这里,又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拓跋川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酒壶,却发现酒壶也被偷了,尴尬地苦笑了一下。
“公子不是本地人?”
“不是,京城来的,来到此地,只为寻一人。”
拓跋川难看的笑又浮上脸面,眼皮微垂。
这么大一个天下,寻一人又是何其的艰难。
“那便是痴情人了,那女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古怪神情,也是由衷的产生了敬佩之情。
向来痴情最是伤人,话本上的剧,往往都是悲剧。
沈月不会去痴情地喜欢一个人,更不会答应杨大嫂去谈婚论嫁。
她的真命天子,只能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漫不经心的相逢。
一个老伯划舟经过二人面前,在水面上荡起道道涟漪。
“乘舟游玩一番如何?这白阳城内,可不只有一种景色。”
昨夜便是在这舟头,没想到今日又行至此地,沈月不禁有些欣喜,她看向拓跋川,似乎没有询问的意思。
见来了客人,划舟的老大爷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这二位公子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只管着哄着二人高兴便是。
“倒是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沈月用手漫不经心地划着河里的水,似乎与河里的鱼儿玩的很开心。
“拓跋川,山川的川。”
拓跋是皇姓,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报了出来。
毕竟眼前的这位公子生性潇洒,不像是那种以身份取人的人。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让别人卑躬屈膝,这样会让那一位不高兴的。
他揉了揉脸,控制不住的苦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沈月愣了愣神,倒是对这个姓氏感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好名字,大气中又不失内敛!拓兄当真是人中龙凤!”
拓跋川嘴角一抽,眼角不自觉地跳动。
人中龙凤倒是没错,拓兄?
有没有可能这是复姓?
罢了,一饭之恩!
“那公子呢?”
沈月难得地思考了一下,起身站在舟头,楠楠道。
“我吗?他们都叫我风袖盈香。”
拓跋川又是被狠狠地震惊住了,他这不堪重负地小心脏一天被震惊了两三回!
风袖盈香?是那个风袖盈香?
果真是如同传说中那般俊俏,但他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好消息,风袖盈香喜好正常,自己的清白保住了。
坏消息,有没有可能会被乱刀砍死?
“果然如传说中那般...英武不凡!”
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反正脸也没红,心也没跳。
沈月伸了伸懒腰,单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淡淡地回应了一嘴。
“拓兄,在下先走一步了。”
沈月玩的累了,施展轻功踏出了江面,向城中心飞去。
她刚才想起来,这个王朝好像叫做大周王朝。
而拓跋正是皇姓,她可不想和皇家,朝堂扯上什么关系。
皇室礼仪?随便拿出来一个便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江湖的儿女情长才是她的归宿。
看着风袖盈香离开,拓跋川也有些感慨又羡慕。
“真是个洒脱的人啊。”
不过,刚刚他腰间的那块玉,怎么那么眼熟?
上面的字好像是?
月?
拓跋川一拍大腿,急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不会吧,是你吗?”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为什么你认不出来我!我按你说的去做了啊!”
可大街上人来人往,早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自己刚刚还蹭了她的饭!简直就是个流氓!痞子!
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温和的天气他急的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在原地打起转来。
“沈月!”
他急了,在大街上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