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例假了。”周秉文轻轻磋磨一下她的手指,“还喝酒了。”
梁琼再次愣住,几秒过后,心头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她从小身体健康,很少生病,唯独痛经的毛病束手无策。他们在一起后周秉文每个月准确地记着她的生理期,给她准备吃的喝的保暖的,有时候比妈妈还细心。
她第一次生理期喝酒是毕业进新铭工作后不久,那时候她一门心思想上进,生理期碰到应酬要喝酒,找借口拒绝无果后,咬咬牙就喝了。
晚上回到家吐了个天昏地暗,周秉文知道后第一次对她发火,差点就要去新铭找人替她讨说法。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因为她的工作闹矛盾。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她都会坚持不喝酒,当时的领导徐兴泽为此事说过她好几次,再后来他们分手,没人再管着她了,见识过何永昭对自己的狠心之后,她没再把这事放心上,能躲得过就躲,躲不过就喝,大不了吐一场。
大概是想起了同一段往事,病房陷入寂静,一时谁也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梁琼平复心情,淡道:“已经没太大事,不用吃药。”
周秉文回过神来,看着她道:“今天晚上是我妈不对,她说话有失尊重,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误会的事情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
梁琼垂着眼帘,轻叹一声,“没事,我已经不生气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她怎么想我不重要。”
周秉文眼皮轻跳,默默看她片刻,视线收回时掠过她的手,“今天晚上又打架了?”
梁琼微怔,看一眼自己指背的擦伤,不禁失笑,她在周秉文面前真就跟透明的一样。
“心情不好,刚好碰见烧烤店里有人欺负两个女孩子,就出手教育了他们一下。”
周秉文唇角轻勾,无声地笑了。
梁琼忽然想起什么,指指他的脑袋,“你以后还是请个保镖吧。”
周秉文怔怔地望着她,许久,轻轻点头。
梁琼从他的眼神里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以前说过的玩笑话,说要做他的贴身保镖,只要有她在就绝对没人能动他。
已经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周秉文把她的手拉到胸口紧紧扣着,闭上眼睛,声音透着一股使人困倦的疲乏,“今天晚上在这里陪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