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作为东家,也腆着脸参与一二。”他也走到台前拿起弓箭,对着靶心发出十箭。
箭箭直中靶心,陆寅见了,头低得更深。
“哈哈,看来本王也有和诸位英雄再赛一场的资格呀。”他爽朗一笑,此时,方才那人提了一个笼子过来,笼内关着一只毛色绚丽的小鸟。
“这下一场,就比它吧。”信王将小鸟从笼子里拿出,捧在手心逗弄。
陆寅惊诧道: “这不是父王你最喜欢的小雀吗?恐是不妥。”
信王笑了笑:“这鸟儿确实是本王心头之好,比儿子要让本王省心。”
陆寅一噎,垂下头不说话。
信王继续道:“但这鸟儿不听话,一有机会便四处乱飞,所以今日本王想请诸位英雄帮本王一个忙,让它知道不听话的代价。”
“哦?王爷想让我们怎么教它?”顾明谨淡笑着,声音里带着戏谑。
“简单,本王放它自由,再给诸位每人一箭,率先困住它的人便是胜者。”信王吹了个口哨,鸟儿飞了出去,歇在了屋檐之上。
随后颜苒和顾明谨各被发了一张弓,一支箭,箭簇上闪着森森寒光。
颜苒有些纳闷,那鸟儿虽然小且行动敏捷,但一箭射中它对于五位晋级者来说都不是难事。
但这么大的箭簇,无论射中这小鸟的哪儿,恐怕都会伤及性命。
看来,没那么简单。
“哈哈,自然,这鸟儿是本王的爱宠,还请诸位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它。”信王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一个十分合理的要求。
“是,王爷。”
颜苒和顾明谨还未说什么,游山海等人便率先表了态,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也好像此事十分简单。
一支箭,不伤鸟儿而困住鸟儿,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唧唧?
鸟儿摇头晃脑地看着满园子乌泱泱的人,似乎十分很好奇,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似是觉得无趣,它扇着翅膀,又掠到了树上。
这鸟儿当真是十分敏捷,从屋顶到树上,它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几乎快成了一道彩色的影子。
“好机会。”游山海毫不犹豫地对着树上的鸟儿发出一箭,花蒙和李秀紧跟着发箭,三支箭近乎同时射向鸟儿,呈三角夹击之势,恍如一个为那鸟儿定制的牢笼。
颜苒了然,一支箭难以困住鸟儿,但三支箭却可以,游山海等人合作赢下这局,都算信王府赢得了宝剑。
只要她不与顾明谨合作,顾明谨便很难赢,只要顾明谨不赢,她认输也无妨。
唧!
鸟儿感觉到破空而来的箭,吓得羽毛都竖起来了,本能而迅速地跳到了旁边的树枝上,三支箭先后钉在树上,组成了严丝合缝的三角牢笼,却终究是慢了鸟儿一步。
砰——陆寅面如菜色,碰倒了身边的茶杯。
颜苒看向信王,发现他依旧老神在在的,不见一点慌乱,便知他还有后招。
想来,这也是他亲自参赛的原因。
唧,唧唧,唧唧。
鸟儿很快便忘了方才的危机,快活地在树上跳动,摇头晃脑地,也不知在寻觅些什么。
颜苒去看顾明谨的动作,却见人家直接放下了弓,悠闲地坐在陆寅身边喝茶。
陆寅则将脊背挺得笔直,不住从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
“哦?顾世子这是打算放弃了吗?”贤王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笑眯眯地问道。
“时机未到而已。”顾明谨一脸高深地喝着茶。
“哈哈,世子慢些等,本王先行一步了。”信王拿起弓,朝着树干上发了一箭。
箭簇没入树干,震得叶子纷纷而落,那鸟儿一惊,朝下探头探脑。
一段口哨声响起,鸟儿显而易见地快活起来,蹦蹦跳跳地往下,一爪子抓在了箭上。
“此谓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信王满意地放下弓,对着顾明谨和颜苒抱了个拳,“承让。”
嗖地一声,另一发箭钉在了树上,与信王的箭成了一个极小的夹角,将鸟儿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此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顾明谨放下弓,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信王黑着脸道:“世子可是有什么误会?先一步者为胜,本王已经胜了。”
“王爷难道忘了,您方才说的是‘困’住。”顾明谨看着他:“本世子以为,无法逃脱才叫困。”
“你!”信王怒发冲冠,但也知道自己讨巧的行为站不住脚,最后可能还是得咽下这口气。
铮——两人的矛盾一触即发,却再次传来箭入树中的声音,众人齐齐抬头看去,倒吸了一口气。
颜苒放下弓,道:“此谓心之所往,所向披靡。”
这一箭恰好射中了前两箭的交点,破了鸟儿的危局,但那鸟儿却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