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的,不是主人家亲自开口邀请,我过去住着不像话,”姜因竹说完,飞快地瞥了眼贺归御,又嗖地收回视线。
贺归御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略略挑了挑眉,没立即开口说话,而是看着低头的姜因竹。
姜因竹说完那句话,又瞥了眼贺归御,就一直低着头,不抬头也不再说话。
四周安静了下来,姜因竹心里有点忐忑,觉得自己是不是暗示的不够明显,正想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的时候,贺归御先开口了。
“姜因竹,”他说,语气像是带着点无奈,“我贺家虽然不是铜墙铁壁,但护着一个你,还是可以的,你要不要去贺家住段时间?”
“你也和我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吗?”姜因竹嗖的一下抬起了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贺归御,“我在贺家就只认识你和你爷爷,你如果不和我住在一起,我总不可能事事去麻烦你爷爷吧,他老人家哪有时间去理我这个小辈。”
“那是我家,我自然也住在里面,”贺归御点头。
姜因竹这才笑弯了眼睛:“好啊,那我去你家做客。”
“欢迎,”贺归御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
“那我去收拾行李了,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姜因竹说完,想进房间拿行李。
“姜因竹,”贺归御忽然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姜因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现在心情变好了吗?”贺归御目光停了一瞬在姜因竹还泛着微红的眼角。
“变好了!”姜因竹对着贺归御露出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因为你的出现,我难受了那么多天的心,忽然就变快乐了!”
说完,还笑着对贺归御歪了歪头,然后转身去房间拿行李。
贺归御仍然坐着,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化,只不过在姜因竹进了房间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的样子。
姜因竹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之前是想回家,但现在血条既然有了暂停键,那当然是不回去,留下来才能找到导致血条出现的原因。
姜因竹站在镜子前扎头发,这几天心情不好,她连头发都懒得扎了。
扎好头发后,她又去整理了一下保险柜里昂贵的首饰。
怕被贺归御看出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姜因竹还故意磨蹭了一会,然后才拖着行李箱和一个装有笔记本电脑的背包走出房间。
“我收拾好了,”姜因竹走到贺归御面前,“让你久等了。”
贺归御看了眼姜因竹手中拖着的那个小行李箱,站起来伸手想接过来,姜因竹连忙后退了两步。
“不用你,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姜因竹抬着头说,“我的行李我自己能拿。”
“那我们走吧,”贺归御见她拒绝,也就不再坚持,自己先去自动鞋套机那里脱了鞋套,然后带着姜因竹出门。
之前说要下楼的阿骆,这时还站在走廊外。
“老板,姜同学,”他看见姜因竹手中的行李箱,连忙过来接了过去,“老板,去哪?”
“回家,”贺归御说。
他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在本市的房子尤其多,而称之为家的,也就只有贺家老宅了。
但贺家老宅那边都是胡同四合院,观光游客也多,出入诸多不便,所以贺家很早之前就搬到了另外一幢大房子里居住。
这房子不仅大,还是单门独户,四面都没有邻居,安全方面比较有保障。现在贺归御说回家,也就是回这边。
贺归御说回家,阿骆下意识看了眼姜因竹。
姜因竹大大方方地说:“我去你们老板家里住几天,贺归御说欢迎我去住的。”说完,转头看贺归御。
贺归御点头:“嗯。”
听见姜因竹直接喊贺归御的名字,阿骆微微睁大了眼睛。
大多数人都叫贺归御为贺副董,他们这些人则喊他老板,外面还有些人喊他贺少,总之无论怎么喊,都不会像姜因竹这样直接喊贺归御。
但贺归御看着完全不介意,而姜因竹则是喊的很顺口。
阿骆只能闭上嘴巴不说话。
姜因竹乖乖地跟着贺归御坐上了车,俩人并排坐在后座,姜因竹还故作矜持地问:“贺归御,我去你家住,会不会让别人误会你?”
“不会,”贺归御靠着椅背说,“你安心住着。”
“那我就放心了,”姜因竹也靠着椅背然后侧头看贺归御,“他们喊你老板,我也喊你老板吧。”
贺归御看了看她,慢条斯理地说:“刚才不是还喊我的名字,这会怎么又要喊我老板?”
姜因竹又说:“要不我还是喊你哥吧?”
“随你,都可以,”贺归御可有可无地点头。
“贺归御,”姜因竹忽然又说,“我觉得我喊你的名字喊习惯了。”
“嗯,”贺归御还是那一句话,“随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