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八九不离十了。”
“上次那份文件,怎么样?”
“这个……没机会拿到,我旁敲侧击了一下,好像组织里还有类似的任务。”
“类似的任务?”琴酒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是说连环杀.人.案?这么说,之后会出现模仿犯吗?”
对面的布拉莫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道:“对呀,老大,我怎么没想到,或许那个文件里写的是每次犯案的细节经过,这样等他被抓之后,组织再用另外的模仿犯顶替,混淆视听。”
琴酒并不搭腔,沉吟片刻,才说:“上次让你查的人别查了,Vodka的事情也先放一放,你专心做朗姆的任务,别搞什么小动作。”
布拉莫斯一怔:“怎么了,老大,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照做就是。”
“是。”
琴酒突然沉默下来。
布拉莫斯以为电话挂断了,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又问:“老大,你还在吗?”
琴酒磕了磕烟盒,里面只剩最后一支烟了。
“朗姆……和那位大人是不是还有联系?”
“啊?”
“算了,你别管了,你……”琴酒欲言又止。
“放心,老大,我会小心的。”布拉莫斯帮琴酒补全剩下的半句话,然后呵呵笑了一声,“老大不让我搞小动作是担心我吧,多谢老大体恤。老大你自己也多多保重。对了,您不让我查那个女的,是不是想起她是谁了?”
布拉莫斯似乎心情不错,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嗯?”
只是短短的一声,布拉莫斯好像感觉琴酒冷冽的眼神投到了他的脑门上,刚放松的身体立马立正站直,乖觉道:“我多嘴,我多嘴。”
“Vodka身边的女人,你有联系方式吗?”
“没有,但是我知道去哪找。”
“地址给我。”
“好,发给你了,Vodka叫她小市,她和Vodka好了有几个月,是最后一个。剩下那几个我都见过,我肯定没有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
……
深夜小店里似乎都是熟客,旁边一桌的几个男人对饮了几杯啤酒,双颊通红,原本穿在身上的西装已经被脱下放在了旁边,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几颗扣子,衣袖高高撸起。
他们大声聊天,你调侃上司我怒骂同事,听上去热火朝天,时不时还向旁边几桌寻求同情安慰,其实每个人言谈之间驴唇不对马嘴,所有的聊天纯粹是情感宣泄,根本不在于到底说了什么。
老板和旁边几桌聊了一会,转眼见琴酒连筷子都没动,正准备上前问问他是不是对餐品有什么不满意,琴酒却起身走了。
老板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大喊:“喂,没付钱!”
可是出了门的琴酒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这会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
早上六点多,城宝小市被一阵“铃铃”声吵醒,伸手拿过手机,眯眼看了一下时间。
明明还不到闹钟时间,于是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铃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那声音不是闹钟,是门铃。
城宝小市一下子翻身坐起,心里莫名有些雀跃。
这个时间来找她的,不会是别人。
她光着脚走到门口,甚至都没确认外面的人到底是谁,顺了顺头发,直接打开房门,微笑道:“你回来了?”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琴酒直接用脚抵在了门缝处。
城宝小市看到陌生的面孔,脸色直接变了:“你谁啊?”
琴酒跻身进门,直接用胳膊扼住了城宝小市的脖子,沉声在她耳边道:“别出声。”
城宝小市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抓住琴酒的胳膊,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往房里走。
琴酒原本想找个绳子把城宝小市捆起来,但是电视柜上的一张照片却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扼住城宝小市的胳膊突然松了松,然后另一只手拿过那相框。
照片里的人甚至根本不像是他认识的Vodka——穿着艳丽的花格子短袖衬衫,胸前的扣子没有扣,双手张开站在海里,脸上是放肆的大笑。
离开了阴沉的黑色,Vodka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认识三郎啊?”城宝小市问。
被琴酒扼住的时候,她没有害怕,但是此刻,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是不是他让你来的?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鱼冢三郎。
怎么会有人用真名在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