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问,结扎手术只是把输精管剪断,又不是把蛋蛋切掉,还没卵蛋的东西,我看你是在说你自己吧,真是没文化!”
朱婆子听到这个话一愣,她还真是不知道结扎手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记得当初听说江建国去做这个手术的时候,她还好信的找人打听过,估计她当时问的那个人也不太懂,跟她说的是和劁猪差不多。她寻思劁猪不就是把猪蛋蛋割了吗,那江建国也去把自己蛋蛋割了啊?、
她当时还在家里笑话过江建国呢,老听人家骂没卵蛋的东西,没卵蛋的东西,这下江建国可真成了没卵蛋的东西了!
没想到这个绝育手术不是把蛋蛋割掉啊?
原来是要把输精管切开?
朱婆子:“诶,不对,输精管是啥玩意啊,输精管是不是长在男人那个啥上面啊?那说把输精管切开,是不是就得把那啥都给切开啊?”
张兰花:“说你没文化,你还真就没文化了是吧,输精管这玩意根本不长在那啥上边,它长在,哎呀,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啊!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医院找个医生问问吧!”
朱婆子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肯定又闹笑话了,她倒是不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毕竟正常好人谁闲的没事干整天去了解结扎的事啊?
她反倒是觉得张兰花这个态度有问题,她“戚”了一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有文化,不照样也是只上过扫盲班的人嘛。”
张兰花:“我是只上过扫盲班,但哪又咋了,起码我上扫盲班的时候都认认真听了,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文盲。”
她确实是只上过扫盲班,毕竟她没赶上好时候,她小时候那会,家里穷条件不好,每天能让她们吃饱饭就算不错的了,就甭提送她上学的了,这也怨不得别人不是。
而且,虽然她正经八百的学历是没有,但是她扫盲班都认认真真上了,常用字都会读会写会认,正常的读书看报她都是没问题的。
哪像朱婆子,街道安排她们去上扫盲班,她打死的不去,最后哪怕是去了,也是往教室的凳子上一坐,两眼一迷,倒头就睡的。
被张兰花内涵到的朱婆子也不乐意了,她脖子往前一伸,不服气的叫嚣着:“我文盲咋了,我文盲又没碍着你的事!”
张兰花:“你文盲说明你不追求进步,要是没条件就算了,但你不是,你是有条件但是自甘堕落搞落后!说不好听一点,你这样的行为就是给咱们家属院前进的同志们脸上抹黑,更是给咱们铁路局脸上抹黑!”
朱婆子被张兰花言辞凿凿的样子吓到了,她不由得往后后退一步,嘴里念叨着:“这,这,这不至于吧?”
她不就是不爱学习嘛,咋张兰花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就跟那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眼见着朱婆子落入下风,朱小刚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他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怨恨他妈真是没用,他妈要是聪明一点,就不应该被张兰花绕进去,什么有没有文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建国他就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哪怕江建国他做的那个手术不是切蛋蛋的,而是切那什么输精管,但不都一样嘛,都是没种的男人。
当然,这会儿他再说这个话也晚了,毕竟他妈已经被张兰花绕进去了,还开始纠结什么有没有有文化的破事了。
朱小刚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其实,往常朱婆子跟别人吵起来,不管是要输还是要赢,他从来都是不参与的,就看着他妈冲锋陷阵的。但今天也是撞上他心情不好的了,他是想借此发泄一通。
他站出来,一副讲道理的口吻说:“张大妈,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些事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吧?”
张兰花:“嚯,二驴子,你说话倒是还挺客气啊?你咋不直接说我别拉大旗作虎皮呢?”
朱小刚:“张大妈,你这个话是咋说的呢,整的好像我是在批评你一样。”
张兰花摆摆手:“你别跟我这个那个的,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朱小刚脸上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您咋就不信呢,我真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毕竟我要是想针对您,完全可以直接去投机倒把办公室举报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