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深一起订了个酒店,住在同一个地方方便出行。
两人都带着设备过来的,到了酒店前台就让工作人员把我们安排在人少的楼层。
虽然酒店也做了隔音,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选了人少的角落。现在不是旅游季,人少的楼层倒也好找。
在A市玩了两天之后,言白继续投入工作之中,她一个人影响着其他三个人都没再出去玩了。
我和许深都关在酒店里排档,只有等言白下班之后才能出去玩一会儿。
这天正准备收拾吃完的外卖再上档时,许深在门外敲起了门。
着急忙慌的喊着让我开。
“容哥,开门……手机手机,给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机给我,映入眼帘的是一篇网友写的小作文。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要这么忙,正想丢回他怀里,但随便瞄了两眼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了高中时期发生的一段故事,其中容稷作为反派主角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看完我冷笑一声还没说话呢,梁姐就打电话过来了。
梁姐:“容子,你在做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好,估摸着肯定是跟我一样看到了这位网友发的内容。
许深担忧的看着我,但又不敢说话只坐在一旁干着急。
我坦言:“梁姐直说吧!”
“你看到了是吧?”梁姐听出我已经知晓的语气,反而又没那么大火气了。“那我要听听你嘴里是什么样的故事。”
故事?在我的角度里还算个故事,可是在受害者的角度里决不是故事。
当年,我住的地方还是个小城市,那时候环境还很差,街道很窄,街边又脏又乱,小巷子里经常有小混混晚上就出来抢劫。
那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世了,奶奶每天在家打扫,偶尔下楼跟其他老人聊聊天。
爸爸是警察经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接个电话就走了,有时候他会半夜回来,睡之前偷偷打开我的房门看看我有没有睡着。
那时我都会装着睡着了,因为怕他骂怎么半夜不睡觉。爸爸长得很凶,就算不发脾气看着也很害怕。
妈妈怕我年纪小上学放学的路上被欺负,每天都送我去学校又来接我放学。
日子一直都这么过,一直到高中的时候,奶奶病重住院了,妈妈不得不去医院陪护着。
妈妈其实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学校,但是高中的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怕。
背上书包跟妈妈说:“我都快成年了,没事的妈,你去陪奶奶吧!”
那段时间市里着力打击黑恶势力,有些混混躲着不敢出来了,有些就想着赚最后一把。
偶有听到有人说那些混混直接抢劫然后跑去别的城市躲了。妈妈天天回来都要叮嘱我放学就直接回家,哪里都不能去。
我满口答应下来,没了妈妈的接送我开始观察同学们是怎么回家的。
有一个女孩闯入了我的视线,她经常披散着头发,像个幽灵一样。跟我一样是走路回家,似乎住的离我家不远。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奶奶的情况越来越差,妈妈的身体也越来越疲惫。
市里的扫黑除恶有了效果,爸爸的脸上也有了喜色,在奶奶面前说着自己的工作成果。
但是我不敢跟他说学校附近最近出现了几群辍学的学生老是跟在校生要钱,拿着手指一般长的小刀,威胁着高一高二的学生交出生活费。
以前这些人是没有的,或许是不敢抢真正的混混市场,或许是仗着自己未成年的身份,他们越来越大胆渐渐的不止于抢钱,甚至会拉着女同学去小巷子。
高三的学习紧迫起来,晚自习有做不完的卷子,回家的时间也往后推迟了。
或许是我跟了两年多她已经习惯了。即使别人在旁边说点什么她也不言不语,头都没偏一下继续往前走。
那天我出了校门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家的方向走,快到小区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人拉住她往巷子里拖。
我几个箭步上去拉住她的书包想将人抢回来,但他们人多我没抢过。那个女同学尖叫着朝我喊救命,情急之下我只能赤手空拳跟他们搏斗起来。
当时正跟两人缠斗,不知道是谁掏出了小刀朝我刺了过来,那时我躲闪不及后腰被刺了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平时喊打喊杀的几个辍学小子,现在真正见血了却比我还慌,他们看到我流出鲜红的血后惊恐不已,几人抱做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刀的那小子已经连刀都拿不住了,啪嗒一声把刀掉到地上。
不知道那女同学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捡起地上的刀就朝着几人挥舞,那混乱的招式里面好像确实伤到了几个人。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了,只觉得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