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死,为了公平公正,咱们交换情报。”
“你蹭了我家的空调,喝了我的热牛奶,现在还在蘸着我调的秘制调料吃我做的火锅,你和我讲公平公正?”
我夹了一筷子烫好的毛肚在他碗里,重新问了他一个问题:“我活着好像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他笑笑:“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得,我们说上绕口令了。
我腮帮子吃得鼓鼓的,说话声变得含糊不清:“我要是像你这样有钱,有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可以一个人住,我才不会寻死呢。”
他弯弯唇角,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问我吃不吃肥牛卷。
这顿火锅我们吃得酣畅淋漓,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主动提出帮他洗碗。
出乎意料,这家伙拒绝了,他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不用。”
我望着他系着围裙的背影,沉思今天发生的奇遇,一切来的太突然。
总而言之,我没有死成,还被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怪男人没收了我的安眠药。
照这个情况来看,我今天不会死,或许明天也不会。
现在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
吃饱了的脑子果然好使,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男人收留我的原因。
不是大发慈悲,也不是心血来潮。
是他也对我,抱着一种强烈的好奇。
好奇心可以害死猫,当然也可以救活猫。
发愣间,他的声音将我唤醒:“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自己去找找,如果你运气好,可以找到一支王妈留下来的冻疮膏。”
我们的目光相撞,平静之下,抓心挠肝后的几秒,心脏余震如同隔靴搔痒。
原来就在刚刚吃火锅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手上的冻疮,所以拒绝了我洗碗的请求。
我从踏入“上海南京路680号”开始,就注定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