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夏霜白就给季天青打了电话,告诉他家人让她回家的事,万一他俩在田丰镇上碰面了,也得装作不认识。
夏铜跟李芬一晚上都没睡,着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也没敢回老宅去说这件事儿,太丢人。但是一个村里出来两个不好的,还都被警察找上门了,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村长在民警回去后,就去了大牛家跟夏富羽家问情况了。
村长知道是这种事儿后,也没说啥,主要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也不好安慰,只说不会跟村里其他人讲,让他们听警察的去找个律师先打听打听。
隔天夏霜白轮休日,不慌不忙的吃了早餐,算着时间才买票回去,还直接买的往返票,她不想在家里住,中午快两点的时候回到了家。
夏铜跟李芬知道她今天回来,一早都在等她,左等右等的,午饭都吃了还是没见人,两人都气得不行,李芬就开始不停地骂,说她没良心,说这种女儿还不如不生,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看到夏霜白进门,夏铜一脸的黑,“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是飞出去了,翅膀硬了是吧?!”
“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那天已经跟妈说了我今天休息就回来。难道她没跟你讲?那从市里回到县里,我又倒车回村里,不花时间啊?再说这天气这么热,我折腾半天回了家,一口水都没喝你就骂我。那我还不如不回来呢!”夏霜白有一句顶一句,说完就到屋里给自己倒水喝。
“你说回来,那你不会早点回啊,我跟你爸等了你一早上!都跟你说有急事儿,你还这么磨磨唧唧的!”李芬也不给好脸色。
“什么急事儿?你也没告诉我啊,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别又是想把我骗回来去领证吧?”
“都说了是你弟弟出事儿了,你怎么老提旧事儿!你弟弟,你弟弟他被抓了~~呜呜呜呜~~”李芬一说到夏富羽就掉眼泪。
“他被抓了?啥时候的事儿啊?犯啥事了?没有人受伤吧?没弄出人命吧?”夏霜白故意把话往沟里带,
“什么人命,你就这么不盼着他好啊!他就是被人给带坏的,学人去偷东西,被警察给抓了。警察上门说我们还得赔偿,还叫我们找律师,我跟你爸哪认识什么律师啊,你出去工作了,认识的人多,你得帮帮你弟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可不能坐牢啊,坐牢出来就找不找老婆了,这事你必须得管啊!”李芬听到夏霜白这么说夏富羽,眼泪一擦就开始对夏霜白下命令。
“你都说他被警察抓了,这是人赃俱获了吧?这怎么帮?我天天在车站卖票,我也不认律师啊。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不懂?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偷东西,他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去偷人东西呢?”夏霜白心想,这重生一趟,倒还把夏富羽送去改造了。看来她的重来,也是所有人的重来啊。
“他那肯定是被人给骗的,你说他平时在家抓鸡都不敢,他哪敢偷东西啊!你不认识律师你就去找啊,找你们领导问问,不行再问问你那些同事,肯定有人认识!”李芬还在那辩着。
“他胆小?他那是嫌鸡圈脏、臭,他胆小敢偷东西?!哎~~~,成,我回头去问问看同事有没有认识律师的,要是运气不好都没人认识,那你们可别赖我头上啊。”
“不是,你是他姐姐,找不着律师你也得帮他啊,这事儿你必须得管!叫你回来不就是让你回来帮他的!”夏铜看夏霜白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急了。
“爸你也说我是他姐,我又不是他爸妈,怎么,他犯了错就能不负责任?警察都说了人赃俱获,懂吗?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人赃俱获?这意思就是谁去帮都没用,他是被警察当场抓获的,人警察就是人证!你们要真盼着点他好,就去牢里给他说,让他认罪态度好一些,兴许还能少判几个月。别想这些没用的,还不能让他坐牢,你当我是法官啊!”夏霜白实话实说,这种事儿可不能顺着他们。
这回夏铜跟李芬不说话了,其实这道理他们懂,但还是存着希望,万一能把夏富羽捞出来那肯定是最好的。
“那那个赔偿金,你总得担一些吧。这赔偿金额警察没说,也不知道要赔多少。”李芬这边的钱可不能都掏出来,这还得留着给夏富羽出来用呢。
“我出?行啊,每个月我就不打钱给你们了,我那钱攒着,攒够了我就出。不过话说,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很贵重吗?得赔偿多少钱?”夏霜白喝一口水。
“那怎么行,那一码是一码,你工资少花点不就行了。赔偿多少警察也没说,说要看法官怎么判的。”李芬一听这话,就扯着嗓子喊。
“合着我除了给你们养老,还得养着夏富羽?他偷来的钱给我花过一分?我凭什么还得供着他?家里的存折呢?你拿出来我看看,我不说多的,里边至少有七千块是我给的工资吧?这七千块都不够给他当赔偿金的?他到底偷了什么值那么多钱?妈你来告诉我。”
“你!你现在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有当姐姐的样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