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孟秋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你看,这幅画,古色古香,简单明了,像是扬州八大才子之一,而这幅《钟馗捉鬼图》,也是他的杰作,你听说过扬州八怪吗?那些可都是清朝的名家,他们的画作,怎么可能不值一文钱?”
杨千芸闻言,对这位老板倒是有些佩服,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借口,当真是机智。金农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钟馗的画像,也的确是他画的。
“你以为我傻啊?难不成,这幅画是金农写的?我要说的是一个农民。一句话,你开个价吧。”
沈瞳似乎是被逼到了绝境,大声道。
与沈瞳相熟的杨千芸,一眼便看出沈瞳正在“扮野”,这一手叫做“打打杀杀”,那店里的倒霉老板,恐怕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你!”雷格纳一愣。
孟秋听了沈瞳的话,也是一愣,他还真没做过这么坑人的事情,一般都是抬价砍价,像这样“捡漏”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实在是做不出来。
“十万,你拿走吧。”
“什么,十万块,你以为我傻啊?五万块钱,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沈瞳一副受了委屈的富二代模样,大吼一声,好似孟秋看不起他,非要跟他讨价还价似的。
“不错!一言为定。”
孟秋心中一动,连忙答应了下来,生怕沈瞳改变主意。
这一次,倒是沈瞳愣住了,他本以为孟秋会继续狡辩下去,可现在,他心中所有的情绪都荡然无存,只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既然如此,那沈瞳岂有不答应的道理?缴纳完费用后,沈瞳与杨千芸匆匆离开了古玩阁。
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中,沈瞳与杨千芸坐在一起,看着杨千芸兴致勃勃地用调羹搅拌着咖啡,沈瞳忍不住咂了咂嘴。
沈瞳虽然也喝过咖啡,但却无法适应,因为在他的眼中,咖啡和茶叶实在是太遥远了。然而,这种事沈瞳根本插不上手,杨千芸说到哪儿,他就到哪儿。
但杨千芸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咖啡,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沈瞳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沈瞳被杨千芸的举动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说道:“干嘛,这么盯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杨千芸听了沈瞳的话,忍不住“扑”地一声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在古香阁的表现很好啊,连孟秋都被你吓到了。”
沈瞳摇头道:“他也是没见过世面,不然的话,我说不定还要花更多的钱,把他弄到手。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赚了不少钱,这幅画,最多也就是几十块钱而已。”
杨千芸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问过沈瞳,这幅画的价值是什么。
“沈瞳,这玩意价值几何?”这才是杨千芸最在意的,这也是她捡垃圾最开心的地方。
“最少也要一百万吧!”沈瞳嘿嘿一笑。杨千芸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沈瞳还真是幸运,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好东西,就像今天,他只是陪着自己逛街而已,原本是要买什么的,结果还没来得及买,就被他捷足先登了。
他虽然是知名记者,但也不可能一天就能赚到一百万,而沈瞳,却是随随便便就拿到了。
杨千芸“抱怨”道:“你这来钱可真快。”
“我们都是靠眼睛吃饭的,既然遇到了,那就没办法了。”
沈瞳说的是事实,不过,杨千芸却觉得这是狂妄之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幅画,竟然价值如此之高?”
杨千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桌上那张残破的画卷,而且沈瞳对风水、法宝并不了解,杨千芸自认对这一块的了解要远远超过沈瞳,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价值。她并没有告诉沈瞳,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必须要问清楚。字画,讲究的就是落款,没有落款,就看不出真迹,也看不出真迹,虽然也不能说不值钱,但一般都不会太值钱,毕竟,没有人会去买一幅来历不明的字画。
沈瞳拍下的这幅《钟馗捉鬼图》就是这种情况,上面的纸张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几处破损,最关键的是,这幅《钟馗捉鬼图》上面连作者的名字都没有,这让人如何去验证?
“喂,我买下来也不是为了收藏,上面有没有落款,或者有没有真迹,都无关紧要。”沈瞳无所谓地道。
“怎么了?”
“不是因为它是古玩,而是因为它是一件法宝,因为它的气息很强大,所以我就买了,法宝嘛,讲究的就是是否有气势,是否有气势,有没有名字,都是次要的。”
这也是古玩和古玩最大的区别,古玩字画,要么是年代久远,要么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有来历的。
一件法宝,无论是千年前,百年前,还是一年前,都会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