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手腕上一疼。
“不谈儿女情长,难道你我之间连同僚也不能做了?”玉玄炽道,“你如今避我唯恐不及,何尝不是一种逃避情感的方式?”
“我不是在回避情感,我只是收回了我的情感。”近香移反驳道:
“既然你我同在天界任职,从今往后,自然只是普通同僚。除此之外,我与你,没有别的关系。既然如此,避嫌不是应该的么?”
玉玄炽从没想过避嫌这个问题。
他说:“可我认为并没有避嫌的必要。除非你问心有愧。”
近香移:“……”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她发现玉玄炽这人根本没法沟通。“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了你!”
说着,她便要扭头就走。但在这时,远处倏地传来一声短促且沉闷的喊叫。
近香移骤然扭头:“是时与期的声音!”她狠狠抽回了手,说:“别搞乱七八糟的了,救人要紧!”
闻言,玉玄炽只得收回手,继而纵身向声源处飞掠而去!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冲出迷雾,几个瞬息过后,便在落满石块的地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时与期。
不仅是他,现场还有哭得抽抽搭搭的素心铃。
近香移和玉玄炽看了看满是打斗痕迹的四野,心中满是疑惑。
而此时,素心铃见到他们,即刻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姐姐,师尊,你们可算是过来了……”她满脸尘土,手指着时与期的方向,说:“水澜仙君、他、他是魔族!”
*
若说先前时与期还心存侥幸,但在见到素心铃之时,他便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什么囚灵枷锁,什么结界,什么监管,全都没用!
素心铃究竟还有什么底牌,居然能安然无恙地从阴司殿逃脱?!她的本事有这么厉害?
等等,阴司殿……
时与期即刻警觉。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另一侧的阴司殿女神官的身上,然后出手打下一掌,进而借力后退。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是晚了一步。顷刻之间,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神官好像在一瞬间变化出两道影子来。
他的掌劲打中了其中一道影子,而另一道则飞身而上。影子一伸手便扼住了他的脖颈,紧接着,一颗药丸便塞入了时与期的口中。
时与期惊愕一瞬,急忙要将药丸吐出。但这时,他身后忽然打来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逼着他将口中的药丸咽下,并且将他狠狠一推!
时与期痛苦地闷哼一声,当即大惊失色。他捂着嘴不断作呕,想将药丸吐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女神官得意地笑了一声,说:“散灵丹一旦服下,便会即刻开始发挥功效。现在,你灵体的力量已经开始瓦解了。”
时与期脸色一变,继而发现自己身上的法力正在开始消散。
他冷笑着瞪了对方一眼,说:“你究竟是谁?你既然要杀我,总归要让我知道,究竟是谁要我的性命吧?”
在他说话的时候,眼前女神官的面貌忽然开始发生变化。对方的身形忽然变得高大起来,一袭黑袍罩在身上,无形的威压逼向时与期。
“我的本意,并非是要你的性命。”这是一道沙哑的男声:“准确说来,我只是想得到你的本体,无垢圣莲。”
时与期警惕地看着他:“你要无垢圣莲做什么?”
“那自然是……”
黑袍人一步步向他走近,可在这时,远处传来近香移和玉玄炽的声音:“时与期!”
男子动作微微停顿,然后看向素心铃,说道:“后面的事,便交由你了。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素心铃抓着把泥土抹在自己脸上,回答说:“自然。”
话音落下,黑袍人身影一闪,眨眼间变消失不见了。
于是,当近香移和玉玄炽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将近奄奄一息的时与期,还有满身尘土,十分狼狈的素心铃。
而在这时,素心铃则向近香移和玉玄炽控诉,告诉他们,时与期乃是魔族之人,身上有魔气。
扯谎编故事,她向来是得心应手的。当下便道:“方才水澜仙君想对我动手,若非阴司殿之人及时赶到,此刻我已是他手下之亡魂。”
说到这里,素心铃便抹了把泪,说:“只是可怜那名女神官。她不是水澜仙君的对手,不过片刻工夫,便败在了他的手上,神形俱灭了。”
语毕,时与期即刻挣扎着站起来。他单手撑着地面,纵然气空力尽,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十分响亮:“你放屁!”
这三个字极具穿透力,震撼地回响在近香移的耳畔。
随即,又听时与期道:“你别以为,你装装可怜,就能获得芳菲殿主和怀觉仙君的信任了。早在许久之前,我们便对你有所怀疑。事到如今,你也别装了,魔君矢怨。”
闻言,素心铃即刻露出惊讶且委屈的表情:“水澜仙君,你、你怎能血口喷人呢?!”
同样惊讶的还有近香移和玉玄炽。
“她是、魔君矢怨?”近香移惊愕片刻,然后上下打量着素心铃,“可她……”素心铃不是凡人之身么?
玉玄炽的反应很快。他神色一凝,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