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让我过去一趟。”
冯怡宁哼了一声,“谁管你。”
宋名蕾没有搭理她,对董冬冬说:“你好好养病,我和主任打过招呼了,你如果不舒服直接找他就行了。”
董冬冬连忙道谢,目送她离开。
“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还二哥,那明明是我二哥!”
董冬冬好笑地哄着冯怡宁,打开电视让她看。
——
“宋小姐,麻烦你跑一趟了。”
申杰看到宋名蕾后,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袋。
“二哥呢?”
宋名蕾站在彼葭公馆前,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
二哥的确是冯怡宁的表哥。
他平时都是住在B市,这次来是为着A市一个重要的土地开发项目。
“先生昨夜吹了点风,有些头疼,还没起身。”
昨天和国土局的一些领导讨论了一下规划的事。
不知怎么的,他非要自己走回彼葭公馆,吹了一路的风,现下还头疼着呢。
宋名蕾点了点头,“那就让二哥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先走了。”
申杰敲了敲二楼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在这座几乎感知不到人气的洋房里,即使再轻手轻脚,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这样的环境,真是让人一刻也不愿多待啊。
厚重的窗帘层层垂落,被人拉开一道缝隙。
光束利刃般割在木质地板上。
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对着那道光刃出神。
“先生,宋小姐来过了。”
晏冬点点头,没太大反应。
“先生,您在和平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您看要不要搬过去?”
晏冬仿佛没有听到般,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光劈在他身上,他闭上了眼睛。
“申杰,我的那盆快死的小苍兰呢?”
申杰愣住。
是那坨蔫不拉几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东西吗?
它可怜兮兮的被放在花园的一角,如果不是认出他在拍卖会上代拍的那个名贵的花盆,他都怀疑是谁恶作剧扔墙角的。
作为全能助理,他,连土带草全倒了出来,还把花盆擦的锃亮。
与晏冬对视上的那一瞬间,申杰冒了一身冷汗。
——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的比较快,输了几天液,董冬冬就好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也有冯怡宁的功劳。
她自知“罪孽深重”,天天回家给她带营养餐,顿顿不带重样,要给她把元气补回来。
董冬冬心疼她来回折腾,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她两头跑,才算作罢。
从图书馆借了本达尔文的《兰科植物的受精》,坐在思源湖边的长椅上阅读。
董冬冬从小就有一个心愿。
她想听到植物的声音。
“美丽的迷宫……”她喃喃道。
面前一声轻笑。
董冬冬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书一下子砸到了脸上。
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晏冬坐到她的旁边,“这么冷的天还躺在这儿看书啊?”
董冬冬有些惊讶又见到了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她笑眯眯道,“这么冷的天,湖边没什么人,偶尔不注意一次形象,还被晏先生逮了个正着。”
“我站这儿很久了,是你看的太入迷。”
在董冬冬身边时,晏冬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看的什么书?”
“《兰科植物的受精》”
董冬冬见他有些好奇,便把书递给了他。
他挑了挑眉,“达尔文的书,我只在大学时读过他的《物种起源》。”
“《物种起源》推翻了‘神创论’和物种不变的理论,是科学对宗教的胜利。”
晏冬随意地翻了翻,眉兰族、旭兰族、鸟巢兰族……
“那这本书主要就只是讲兰花受精?”
董冬冬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兰花的授粉方式是很独特的,它被认为是单子叶植物中最进化的类群,对环境具有极强的适应性。”
“是我夏虫语冰了。”
谈论起这些植物,董冬冬眼睛亮的像升起两轮小太阳。
晏冬悄悄移开眼,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到底是冬天,树木萧瑟,景致实在一般。
“不,术业有专攻,我几乎一听商科的知识就想睡觉。”
董冬冬道:“那天我上课打瞌睡,你应该看到了吧。”
她戴着黑白格子围巾,好像有点冷了,往下缩了缩脖子,半张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