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起来,但李孝逸还是恪守自己的本分,委婉地提醒李余。
“明白。”
李余还是那么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的:“敢问大将军,孤的行踪是否需要向你报备?孤的侍卫是否也需要接受你的管辖?”
如果是别的监军,李孝逸一定会说“必须的”,但李余还有个储君的名分,所以李孝逸只是,也只能淡淡地笑了一下:“君臣有别,末将不敢僭越,您随意就好。”
“随意?哈哈哈!随意?”
李余轻笑几声,大喝一声:“墨知!死哪儿去了?给劳资滚出来!”
千年不变的红眼睛的墨知,就像一个花花公子一样,打着哈欠,迈着腿抽筋的步伐,缓缓地走了出来,懒懒地拱拱手:“嘛呢,还让不让人睡……卧槽,你这里还有人呢?”
李孝逸不知道墨知的存在,对这样的膏粱子弟也没什么兴趣,捎带着也有点看不起李余。你搁那儿悲天悯人了半天,就召唤出来个这货,想干什么?
“我让你弄的东西,你弄好了吗?”李余问道。
“弄好了。你以为我一天天的不睡觉,是为了什么?但我跟你说,石漆那玩意儿很邪性,你千万别乱碰。”
“我又不碰,怕什么?”
说罢,李余就和墨知嘀嘀咕咕窃窃私语起来。
等两人终于讨论完了,李孝逸才得以说出疑惑:“殿下,您可不能以身犯险呀?”
李余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让李孝逸这个大将军去犯险,只是诡异地笑了一下:“大将军,你喜欢看烟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