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慌忙去请大夫去了。房间里除了卧床的周老爷,便是王夫人和周梦香,王爷和姝月,还有扮成随从的李大夫。
周梦香似乎有事情,拉着王夫人去了外厅,只剩王爷三人在屋里。
这正是李大夫诊脉的好机会,李大夫上前诊脉,发现这脉象确实如那孙大夫所言。脉象虚实不定,于是便闻了闻周老爷脖颈处的味道,李大夫大惊!
姝月和王爷都发现了李大夫的反应,正要询问呢,李大夫摆手示意等一会,便又重新诊脉。
过了一会,李大夫诊完了脉,神情也放松了些。便小声跟王爷和姝月说:“周老爷的病情不必担心,虽是看起来表征严重,但是并没有伤到身体本身。不过…”
李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家丁来传话说,请姝月姑娘去外厅一趟。
于是,三人便一起去外厅,王夫人见状,便开口说:“王爷,我有一些家事想和姝月单独说说,不知王爷能否行个方便?”
琅墨微笑对着李大夫说:“既然是家事,那你就先退下吧!”
李大夫行了礼,往外走去。只听王夫人说:“王爷,女儿即将出嫁,我这个做母亲的,想和姑娘说讲句心里话,请王爷体谅。”
琅墨:“既然是即将出嫁,那便是本王的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
王夫人见拗不过摄政王,便开口:“既然王爷想听,那便留下来听听也好,毕竟这事情对于王爷来说,也说是一件好事。”
说完后,王夫人说了一句,出来吧。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有些破旧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
周梦香说:“请道长把刚才跟我母亲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那道长看了一眼姝月,开口问:“这就是周家的二小姐么?”
姝月回答:“我就是周家的二小姐,周姝月。”
道长掐算了一下,看向王夫人:“确实如此,周老爷的病情确实是周二小姐引起的!”
琅墨听的皱眉,但是没有开口。
道长继续问:“请问周二小姐的生辰是七月初三?”
姝月点头,确实原主的生辰是七月初三。
道长继续说:“周二小姐的生母可是因病去世的?”
姝月有些不高兴:“道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道长说:“周二小姐不要生气,本道也是阐述事实罢了。周二小姐的生辰与父母的生辰相克,按书上来说,是天煞孤星。所以才导致了周老爷卧床不起。”
周姝月不气反笑:“那依照道长的话,该如何解决此事?”
道长捋了捋胡子:“小姐生辰如此,已经无法改变。若是想让周老爷痊愈,只需要周二小姐取消婚约,剃度去尼姑庵,便可化解此次凶险,而且还可以为周二小姐之后积累福报。”
姝月看着周梦香那气定闲神的模样,想这道长估计是周梦香花钱请来的,借着周老爷生病的缘故,阻止自己与摄政王的大婚。
见姝月一直没有说话,王夫人一开口,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姝月,你生辰不好,可是你点顾虑你父亲啊!!!你父亲从小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了么?”
周姝月看着这一家人,只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周父对原主好?哪里好了?明明那么多年都是那么冷漠!所以,还能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么?哎,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在这个家待的,太窒息了。
周姝月缓缓开口:“母亲不是说,要出高价诊金帮父亲看病么?怎么才一会?就改主意了?”
周梦香带着哭腔说:“周姝月,你怎么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父亲如今病倒在床上,若是我摊上这种事情,我定听从道长的意见,去尼姑庵踏实住下,日日保佑父亲身体健康。”
姝月微笑:“那请道长再掐算掐算,是不是我姐姐的生辰也和父亲的生辰相冲啊???姐姐一心想为父亲祈福,那不如请道长也给个机会?”
周梦香大怒:“周姝月,你别在这里扯东扯西,如今道长已经说了,就是你的生辰克了父亲的生辰,你说这种话是怎么意思?难道父亲这么多年白养你了么?”
姝月笑笑:“姐姐,我问的是道长,问的又不是你?道长,你说呢?”
道长:“周二小姐,本道已经掐算过大小姐的生辰,与周老爷并无冲撞。而且周大小姐还可以助周府兴旺!”
姝月继续说:“道长既然测算出了我姐姐的生辰,那可否现场说出来这生辰,也让我们心服口服。”
道长一抖拂尘:“掐算生辰乃是道家秘术,本道已经掐算过了,你有何不信?”
姝月刚要开口反驳,被琅墨牵起手,拉到怀中。
琅墨低声说:“不怕,有本王在呢!”
道长继续说:“这位就是战功赫赫的摄政王,本道提醒王爷,周二小姐命格不好,天煞孤星,所以请王爷远离,避免有血光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