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攸宜压下眼中的泪意从女子怀里起来，紧紧抱着木青瑶的腰肢。想要挽留，却知道木青瑶说的对。
她不能那么任性。
“那，姐姐，我能去找你玩嘛？”
“当然可以啊，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木青瑶笑着擦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水，如果可以，她也很想一直跟她在一块。无忧无虑，只想着去哪里玩，去吃什么好吃的。
可惜，不是人人都可以像时攸宜一样，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为未来担忧。
时攸宜站在城门口目送木青瑶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卷起地上的落叶，时攸宜这才意识到秋天来了。
“小姐，我们回去吧。”
秋菊小声开口，其实她也很舍不得木小姐。
可是，人总是在无数次相遇和分别中一直往前。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都陪着谁，总有到头的时候。
“秋天了。”
时攸宜伸手接住落下的枯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悲伤。
“小姐……”
时攸宜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水，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只知道心里好难过。
也许是舍不得瑶瑶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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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孟清衍紧紧攥住宋屿舟手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旁的小厮见状只以为他是大喜过望，便乐滋滋地将官府文书呈上。
“是真的姑爷，官府今天一大早就贴出告示说那日有个考生作弊，已经将他的名字勾去。下一个正好是您！”
小厮乐呵呵地满脸笑意，姑爷考中他自然开心，为自家小姐开心。
周围那些街坊虽然明面上不说，可暗地里谁不讽刺他家小姐?姑爷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秀才，小姐上赶着提亲让他们尽是嘲讽。
如今姑爷考中了，看他们还敢说什么！
小厮心中冷哼，毫无心机的眼中情绪直白。孟清衍方才的激动褪去，只剩下悲凉。
宋屿舟见此打发走了小厮，拉着愣神的孟清衍就往床上滚。
红色的官文落在地上，摊开来能看到上面的字迹。孟清衍痴痴地看着上面的字迹，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化作坚定。
他要往上爬，爬到没有人可以轻视的位置。
……
“姐姐！冷静！”
临清拉住面若寒霜的琳琅，皱眉看了眼屋内纠缠的两人拉着琳琅往远处走。直到听不见他们的动静，这才看向琳琅。
她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心中只觉得无力。临清看着她颈间的明珠，平日里无忧无虑的脸上闪过冰冷。
琳琅顺着临清的力道坐在屋檐上，直愣愣地看着夜空。
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抬手抚摸着微凉的明珠，琳琅的眼瞳黑雾渐起，临清再去看只觉得一片黑暗。她刚想伸手抱住无神的女子，便手边一空。
“姐姐！”
琳琅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临清心中担忧，没有心思去管孟清衍，紧随其后往南边而去。
菩提寺内沉睡的锦绣猛然惊醒，似有所感地出现在禅房门口。没有觉察到无念的气息，锦绣慌张地推开门，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师父！”
……
无念闪身避开刺过来的剑，身后偷袭的冰刺被他身上的佛光化开。失去攻击性的水珠落在地上，像极了面前女子脸上的泪水。
“噗——”
殷红的血珠浸湿了白色的僧袍，自肩头晕染开，红的妖异。琳琅被那刺眼的红灼伤，愣愣地握着剑站在原地。
不，应该更红些。
女子红色的衣裙上尽是鲜血，像是要将她身体里的血液都流干。一步一步，地面蜿蜒的血迹像是朱笔画在宣纸上，浸湿了地面的雪。
泪珠落在无念手上，烫得他手指一颤。透过法眼他能看到琳琅漆黑的眼瞳，没有光亮，没有生机。
就像当年一样。
有风吹过寂静的山崖，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金色的光淡淡的，满是包容地包裹住闭上眼睛的女子。
无念盘坐在地上念着清心诀，幽幽梵音在山谷中回荡，连风都静了下来。
夜空中的繁星闪烁，仿佛再多的黑暗也无法泯灭它的光亮。
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夜空，像是没有生机的人偶。红色的衣裙在草地上铺开，远远望去仿佛夜里燃烧的火焰。
“无念。”
轻飘飘的声音比风声还要轻，捻着佛珠的手指微顿，无念没有停顿地念着佛经。
“我恨你。”
琳琅直直地看着夜空，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眼中的黑雾散去，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