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来到上次那房间,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然后不忘带上门。她先把盒子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来到李真杰办公桌前,自己拿了张椅子坐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而李真杰从她进门时看了她一眼后,就一直低头看账本。“你说,”眼皮也不抬一下。秋语就坐在那,说她不想他安排个婢女给她,到今天逛街的郁闷心情一一说出后,感觉就像撑爆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她一看李真杰也没看她她就干脆支起手撑住下巴盯着他,越细看越有种模糊的熟悉感想要冲破心房,却堵在了眼眶,湿了眼角。说真的,李真杰是第一次被一个不讨厌的女人坐得那么近紧紧地盯着的,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账本也看不下了,就干脆放下来,抬头看了秋语一下,就见她眼角微湿,他目光滞了一下,就从袖里拿出手帕递给秋语。秋语不知怎么回事,“啊?”“擦擦眼。”秋语一摸眼角摸到一丝湿意,才接过手帕擦一下。这一擦,却擦出了更多委屈,眼泪无声地大颗大颗落下。李真杰见她这样,气势就软了七分:“别哭了,我都不逼你了,行不?”“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坦白了事情你一不高兴就拿我的软肋威胁我,你知道我多害怕无奈吗?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知身世,我没什么本事就只能依靠你,你呢一副呆板面孔,死人脾气,你别瞪我,我一样会瞪死你。”李真杰本来生了怒火,听了秋语这最后一句话,不禁摇头苦笑起来。生硬地安慰她:“我过去的事也不记得了,在这里,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也只认了安风一个好兄弟。”秋语嗅出了他话中的无助寂寞,停止了哭骂。“擦擦眼泪,我们回去吧!”李真杰也没了看账本的心情,待秋语整理好仪容,抱起盒子,就一同下楼打道回府了。这样子过了几天,秋语天天跟着李真杰去铺头回家,李真杰也习惯带上她。这天在回府路上,远远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叫:“姐姐,姐姐。”秋语好奇地撩起车帘看一下,是那个小乞丐。她看向李真杰,他也看到了,叫停了马车。小乞丐一靠近就双脚跪了下来,不停地叩头要他们收留他,好报答他们。原来这小乞丐的奶奶已经死了,多亏他们的大方施舍,才买得一副棺材好好安葬她。办好奶奶的身后事后,小乞丐就天天守在这一段路上,等他们经过(上次之后,他认得这辆马车。)望他们能收留他。秋语扶起了他,她热切的目光看向李真杰。李真杰对小乞丐道了一声:“上车里坐。”就放下车帘,秋语高兴地赶快拉他上车,小乞丐忙推脱怕弄脏里面,坐外头就好。秋语干脆死死的把他拉进车里。车里小乞丐乖乖地坐到一角去,秋语细细地看了小乞丐一会,指着李真杰,又指了指自己道:“别怕,他是个好人,我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