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男默女泪的场面,吕布反而莫名愧疚起来.
明明自己才是兴师问罪的那个吧!
“想不到我还成了坏人”,老父亲只能自嘲一笑,“先不谈这些了”。
话虽如此,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胯下的赤兔马——自己年少时似乎对女儿说过,等她出嫁了,要陪一匹全县最好的马。
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
【王允大怒,但三军兵权皆不在手中,不敢与伱和吕布二人当场翻脸,加之天子及时出面斡旋,遂强忍着接受事实。】
看到这里,徐嘉树想起王司徒数次提拔自己的场景,也只能感叹一声,此人可以同患难,不可以同富贵。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这句诗可能是对王允的恰当注解。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为止,其实还是比历史中好得多——那可是王允身死,吕布出逃,天子公卿再次被劫持的可怕惨剧。
现在有了他和吕布作为制衡,这大汉朝,看上去不像药丸的样子。
【关东诸侯以朝廷招降乱党为借口,拒不接待朝廷派出抚慰的使者张种,王允因此再次归咎于你们二人,在他的授意下,整编后的西凉军归皇甫嵩节制,自此朝中军中,嫌隙愈深。】
徐嘉树差点骂人。
王司徒啊王司徒,你不会以为关东那帮人还是汉室忠臣吧?
居然想着靠一个使者就把大汉江山重新收回来,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心中对王允的评价再次调低一个档次——此人就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世家子弟,搞政斗可能有两手,对人心基本没什么认识。
至少在得志的时候是这样。
【为了对抗来自王允的压力,你与吕布默契地结成同盟,关系进入了蜜月期。】
吕玲绮回到家,脱下铠甲便去找母亲撒娇。
“今天过的怎么样?”,严夫人问道。
“和徐子茂比划了一下,他进步很大呢!”,少女扑在母亲怀里,兴致勃勃地谈起军中的事情:
荀公达看起来是个闷葫芦,搞不好其实很聪明!
甘兴霸虽然穿得不像个正经人,打起来却很有一手。
就连那个桓伯绪,偶尔也能说出几句有些道理的话来.
严夫人听得笑吟吟的,她不太懂女儿说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也听不懂军中的事情,但看到女儿这么开心,她也跟着高兴。
比起以前闷在家射箭的样子,现在的吕玲绮更让严夫人放心。
那个徐子茂,她果然没看走眼。
“你阿父最近在找马”,严夫人突然抛出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找马”,吕玲绮从怀里抬起头,有些着急地问道:“赤兔生病了吗?”
一家子边地牧民出身,对于赤兔这种世间难寻的好马,都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没生病”,严夫人摇摇头,“赤兔好着呢。”
“那为什么要找马”,吕玲绮又问,“难道还能有比赤兔还好的?”
严夫人再也装不下去,终于忍不住笑道,“说是要把它送出去给你当嫁妆呢!”
只见女儿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把脸又埋了下去,这次却是不管母亲说什么,她也不肯再抬头来。
两人都没有谈起这份嫁妆要送给谁这个问题。
【不久,朝廷下令,皇甫嵩为主将,你为副将,率领西凉军兵分两路向西收复凉州,吕布的并州军则被安排与北军一起留守长安。】
作为中央军,北军的统兵权只会暂时交给领兵的将领,战事结束就要立即交还,所以徐嘉树这个左中郎将在班师之后便又成了光杆司令。
此时,为了对付他与吕布的同盟,王允选择将他这个次要目标支出去,转而用禁军与北军全力对付吕布,不得不说是一步妙棋。
而且长安朝廷确实需要尽快搞定西凉这个后园,否则向东收复失地便是无稽之谈。
这一招,可谓一举多得。
处于下风时,王允自带智力增加buff,可不是乱说的。
【你再次带着众人出征凉州,只是荀攸被家族召走,与你告别。】
啊这。
坦白讲,人家荀氏这事干得其实没毛病,荀爽已死,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让荀攸一个人远离家族待在长安确实没有必要。
但徐嘉树还是很难受——呜呜呜,公达,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可能是好感度还没刷够。
【凉州地域广大,越往西的郡县,羌汉混居的现象越普遍,局势十分复杂,即使你带领的乃是本地人组成的军队,依然如履薄冰。】
【凉州人与朝廷间隙颇深,即便暂时被打败,也时常降而复叛,你决定改变策略,每到一地便在该地整顿治安,兴修水利,重新建立起朝廷治下的秩序,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