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还是较远的,到了黄昏还又飘起雪花来。
桂香感慨说道:“今年雪颇多,比以往多了几场,明年肯定是丰收年。”
谢朱玉颔首微笑,问道:“桂姑姑在那安宁寺住了几年?”
“6年了。”
“掌印在庙里有事,需要您张罗?”谢朱玉追问一句。
桂香顿时夸赞,“夫人蕙质兰心,慧眼如炬,一眼就看明白了,您每次来的那屋舍便是我的差事,掌印每月都要来一次,老奴得收拾干净了才行。”
“辛苦吗?”陆瑾那阴晴不定的脾性,怕是难伺候。
“尚可。几乎日日都在躲闲,
等到掌印来了,我也就忙上两三日罢了。”桂香想说的是庙里清静了些。
“那看来,姑姑曾经也是掌印府的老人了?掌印府的那位姑娘您或许是认识了?”谢朱玉不自觉问到这儿来了。
“的确曾经在掌印府伺候的。后来便是到了安宁寺。不知夫人您说的哪位姑娘?掌印府姑娘一共有三位呢。”桂嬷嬷此话回答地就有点巧妙了。
谢朱玉笑笑,“就是掌印的义妹,邱婉邱姑娘,她是何来路?瞧着她温柔端庄,与掌印渊源颇深?”
桂香心里不淡定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谢朱玉开始
关心掌印的事情了。
掌印苦心可是没有白费。
“哪里有什么渊源 ,是掌印心善收留了可怜的她,住在掌印府总得有个名头不是,就认了做妹妹。”桂香否定邱婉。
也将邱婉被陆瑾救过的事情都越过了。
“还以为是陆掌印的对食呢。”如兰听着认真,一时没忍住说道。
谢朱玉斜睨一眼,制止:“如兰!”
“哪里有对食,有对食倒是好了,这都二十好几的人不是一直都单着嘛。”桂香快言快语,对陆瑾事情了解地再清楚不过。
话题倒是扯远了,谢朱玉笑笑,再也不语。
但
是车内炭火越来越暗,雪却越来越大,眼见着天黑了。
桂香自言自语,“掌印还未下山吗?他甚少在寺里过夜的,天家总是要将他放在身边才放心的。”
谢朱玉想来也是,陆瑾脚程肯定很快的。
“遇事有耽搁是难免的。”谢朱玉压下心里的不安,说道。
然桂香却道:“夫人,能不能等等掌印?奴婢这心里十分不安,总觉有事发生。”
谢朱玉看了炭火一眼,淡淡说道:“如兰,还有些炭先添上,等一会儿便是。”
反正离城不远,等一会儿又有何妨。
如兰应是,将仅剩下的三
块炭添了进来。
双福也被一同叫到门口,将马儿拴好,一起烤火。
谢朱玉知道天色已晚,阿母定要担心的。
她叹气,“再等上两刻,便该回去了。”天黑了,行路太难。
几人应是。
恰好两刻,没听到马儿嘶鸣,怕是没来。
谢朱玉看着渐渐熄灭的炭火,“再等一盏茶。”
如兰焦虑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白茫茫的一片,她看向谢朱玉。
谢朱玉笑笑,“零嘴儿拿出来,我肚子有些饿了,一起吃吃吧。”
桂香心想哪里有这么好脾气的姑娘,不骄不躁的,怎么就嫁给那宠妾灭妻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