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还有不多几日。
谢朱玉大早与下人们一起剪纸、贴窗花、糊灯笼……
不念书的孩子们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但就是热闹。
梁美英脸上挂着笑容,一直都没落下。
“你且去看看,你邀请的客人们都该到了,花厅那边都布置好了?”
谢朱玉应是,“徐管家带着双福等人去门口迎客了,张嬷嬷与几位婆子在张罗着。我再去看看。”
“郡王府那边你都可否安置好?你是持家的主母,这一旦走开,怕是要乱套了。”梁母早就看出女儿没准备长住。
“昨日个
买东西,给郡王府也是办了年货的,每个院子都分配好的,我是劳烦了小叔子,让他操持这次年事。”谢朱玉自然是安置好才来的。
“我从前倒是没看出你这么周到的,你是只皮猴子,婚前我担心你不少,现在阿母看你如此,反倒是放心几许了。”梁母心中仿佛一块石头落地。
“我都是做娘的人了,自然思虑周到了些。您可不能放下心来,我还是您的小女儿,您得可劲儿得心疼我。”谢朱玉还学着孩子撒娇起来。
“快些去,别误了大事,等贵客到,我就过去。”
…
…
谢朱玉一共就请了两位,便是那日搭话的章悦容,以及被她教训一同的朱氏朱莹。
倒是母亲请了三位这几年来往的几位夫人。
这次就是女人们之间的聚会,并没有那么复杂。
其实谢朱玉心中忐忑,并不能确定几位能来。
这场宴会她办在了娘家,再加上郡王府如今无权无势,大家伙未必赏脸。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梁母邀请的几位倒是陆续都来了。
只是章悦容与朱莹还未到。
梁母劝慰道:“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再等两盏茶,她们若是不来,便也证明有些
人不可交。人都是审时度势的,你可要看开,想开。”
谢朱玉苦笑一瞬,而后看向老母亲,“阿姊就像您,通透。所以她在宫里倒也是过的如意。且也不知道我像了谁,总是这般心重。阿母,我的确有些不高兴,我是真心想与他们结交的。昨夜还在想,就算是看在父兄的面子上,他们也总要来一遭的。”
“你这孩子,她们也要考虑夫家的,若是夫家不赞成,怕是来不得。总之,你得平衡心态,知道吗?”
“是,阿母,听您的。我先去照顾那些夫人们,您随后就来。”
谢朱玉倒也释然了。
“世子妃,人齐全了,您邀请的两位夫人,都来了。”双寿在门口大声说道。
谢朱玉笑了,她扫了阿母一眼,速速出来,问道:“人让到花厅了没?带了哥儿姐儿了没?”
“人这会应该到花厅了。两位夫人不仅带了姑娘,还带了礼物来呢。”双寿之觉得许久没都这么热闹,高兴了。
“你去将玲姐儿、清哥儿来到花厅来,我先过去。”谢朱玉很高兴。
她想着自己该交一些朋友,该打开心扉,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嘞,世子妃,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