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义都听出谢朱玉的不悦来,又道了一句:“的确是偶遇。”
赵云正却是笑了起来,“嗯,都是一家人,怎样都好。阿朱,你来一趟,我有与你说。”
谢朱玉就站在当场,连脚步都没挪一下:“跑了一日,我有些累了,不如就在这里说吧。”
赵云正一顿,“阿朱,我们夫妻的私密话,也要在这里说?”
可谢朱玉是一句话都不想与赵云正说。
“清哥儿一日未见,我先回去瞧上一眼,你有什么重要的话明日再说吧。”
赵仲义眉目轻微一挑,倒是做了这和事佬:“兄长,我有话与你说,嫂嫂在外一日许累了。”
赵云正无奈之下只能应了。
谢朱玉躬身行礼一瞬,转身就走了。
赵云正与赵仲义同行,便问:“阿义,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并无事
。”赵仲义却道。
赵云正一顿,他冷了脸,“何意?”
“嫂嫂累了一日,不想与兄长讲话。我是举手之劳。”赵仲义毫无掩饰。
“为何?你们叔嫂关系何时这么好了?”赵云正不解。
“我只是举手之劳,并无他意。乏了,兄长自便,弟弟先走一步。”在昏暗中,赵忠义眼神中带着轻蔑,并无半分尊重。
赵云正眉心紧锁,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不敢应声。
他早就发现一个事实,除了母亲与孙蝶儿,似乎再没有人为他的归来感到欣喜。
他偷偷来见孙蝶儿,向她抒发心中愤懑。
这一消息很快就到了谢朱玉这里,她安插的眼线起了作用。
谢朱玉正在看账本,冷哼一声,便让人去悄然透露给老太太。
赵云正身体刚恢复了些,老太太就怕他担忧的事情发生,结
果还真是发生了。
两个人正在行鱼水之欢,老太太是一点面子都未给,一脚就将门踢开。
惊得在榻上的二人无所遁形,孙蝶儿赤身裸体的差点都全然走光,赵云正将她迅速藏在被中。
他拿着衣服只是堪堪遮住下体,惊慌问道:“祖母,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得?”老太太怒气冲天。
“祖母,我与蝶儿的事情,您知道的,她又为我生下了宏哥儿,想让她做个侧夫人,您看如何?”赵云正惊慌很快便过,为孙蝶儿要起身份来。
孙蝶儿在被中瑟瑟发抖,听到这句,顿时又幸福起来,赵云正心中还是有她的。
老太太差点气个仰倒,也就身后嬷嬷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
“你个孽障!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倒是什么混账话你都敢说!她一个贱
人,自轻自贱,不知耻辱的东西,还妄想做侧夫人!听着,就算我这老婆子死了,都不会让这贱人如愿!”老太太已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
“祖母!您不要这样说,蝶儿是清白姑娘,他跟着我的时候,便是清清白白,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还生下了孩子,理应该得这个位置。还请祖母做主。”赵云正连衣物都不齐全,便护着孙蝶儿。
老太太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人怎么可以没皮没脸到这种地步,你以为你搭上了长公主,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如今世子身份都未恢复,更何况是袭爵!你这般模样,毫无教养可言,就敢同我讲条件?你当真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老太太说完,冷哼一声,“我们走!他想怎样就怎样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日了?我
汲汲营营难道是为了我这将死之人!心寒哪,让人心寒之至!”
一堆人跟着离开,屋内突然安静,赵云正这才开始心慌起来。
老太太刚才失望的表情,他不是没看到。
孙蝶儿慢慢露出头来,“阿正,这可如何是好,祖宗怕是不高兴了。”
“我去认错,你待着哪里也不要去,我承诺你的事情,便会办到,你且安心。”赵云正扫了一眼妩媚的女人,他恋恋不舍开始穿衣袍,离开之前,又是胡乱摸了一通。
孙蝶儿满心满眼都是满足,只要赵云正的心在她身上,她的未来日后便就不愁了。
赵玉正来寻老太太,老太太因为被气得不轻,便躺下了。
听到孙子来,老太太也不见。
只送六个字:“日后不必再见。”
赵云正此时真的慌了,便来寻母亲李纯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