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氏来作何?早晨在赵云正灵前哭晕了过去,这会竟然这么有空?
她语调清冷:“准备茶水,见。”
李氏进来,刚坐下,一句话都不说,却是先哭了起来。
“母妃,还请节哀顺变,您如此,儿媳也不好受……”谢朱玉实在挤不出眼泪来,用帕子无奈擦了擦。
李氏红肿着眼睛,闪烁其词:“阿正他……阿朱,有件事,母妃要与你商量一下,我娘家舅父病重,他女儿远嫁,又没有儿子,需要一笔银钱。”
远房舅父?呵呵!
看来,李氏已经知道儿子还活着,这是要银子来了。
“母妃,舅姥爷年纪很大了吧?不若就接到王府来怎样?他老人家住在王府,我们也方便照料不是?”
谢朱玉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
“我刚接了府中中馈,许多账目还没理清。”谢朱玉现在就想赶人走。
没想到李氏这么早就知道赵云正活着的
事实。岂不是上一世瞒着她整整十年。
怪不得自从丧事过后,她就一直嚷嚷着说银子不够用,让大家都节衣缩食。
没过一年,连老太妃都病死家中,无药可医。
现在想来,太妃走的蹊跷啊。
“阿朱,有银子为何不拿出来,母妃都向你张口了……舅父年纪大了,要是不到难处,也不会轻易张口的.”
“母妃,您要是着急,就先从您私库里拿出来,等我这边算清楚,再给你补上如何?”谢朱玉就是不肯拿银子。
她才不要拿银子养活别的女人和孩子!
“夫人,不好了,清哥儿发烧了,从外面回来就说不舒服,想着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却吐了起来……”如云负责照顾着两个孩子,这下出了事,着急忙慌就冲了进来。
“慌什么!去叫郎中来诊断就是,没看到母妃在吗?”谢朱玉故意说给李氏听得。
如云应是下去,
谢朱玉不好意思说道:“母妃,您看这……”
李氏还能如何,不悦说道:“还能如何,你去看孩子,这件事以后再说。”
谢朱玉送着李氏出门,就过来看清哥儿。
孩子已经烧得迷糊了,应该是昨天就开始不舒服了,这孩子愣是一声都没说呢。
前世也是如此,生病受气从来都不抱怨一句的,坚强的令人心疼。
“如梦,快去,温水帕子,温开水先给我……”谢朱玉说着将孩子衣袍剥开,想起小时候她发烧惊厥母亲给她按压的几个穴位,她全都试着按了按……
“水来了,夫人……”
谢朱玉接过,“去拿帕子来。要快。”
“是。”如梦心里想着幸亏有刚才烧好的水,正好用得上。
上一世,清哥儿并没有在出殡之后发烧。
难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等到郎中来,把脉开药之后,谢朱玉来到屋中,问询了如云,“下午到底吃了
什么东西?”
“一些瘦肉,一块饼子,还带着一些易消化小菜,我怕吃多了撑着,还嘱咐让少吃一些。”如云小心翼翼地回答,
“玲姐儿没吃吗?”如果玲姐儿也吃了,为什么会没事。
“玲姐儿吃了同样的饭菜,婢子没有偏心。”如云看着谢朱玉严肃一脸,还解释了一句。
“你再仔细想想,清哥儿除了这些吃食,还吃了什么东西?”
“有没有谁给了零嘴儿?”谢朱玉不信,孩子好端端地怎么就生病了!
郎中说了,清哥儿就是吃坏了东西。
之前的吃食明明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外祖父是太医,舅父母亲都会医术,她也耳濡目染了解一些。
看来,她要把医术药理重新拾起来了。
这李氏现在已然知道儿子活着,还有了孙子,自然就会视她的清哥儿为眼中钉肉中刺,会想尽一切办法铲除的。
如云想了想又再说道:“清哥儿
出殡归来,好几处人都说心疼这么小的孩子,走那么远的路,就给了一些糖果,干果……说是别饿出好歹来。”
谢朱玉就想,莫不是是吃多了?许是小孩子贪嘴。
此事没有眉目,暂时搁置了。
不过,算算时间,陆瑾马上就要去与北原和谈了。
这个时候由陆瑾亲自揭穿赵云正假死之事,会如何呢?
前世,与北原和谈之后,陆瑾便被人诟病,骂他是亡国奴,阉党奸臣!
而后五年,便鲜少听到他的消息。
再后来,她便病死在郡王府,更是不知道陆瑾最后的下场。
谢朱玉思忖着,父兄都在在雁门关驻守,不若就托付陆瑾带一封家书。
而且陆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