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瞧着那个丽娘不错。”暗夜深深,我的如丝的秀发缠绕在他的臂弯,我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只是个普通的民妇,和剑一还有爷爷乐天在小木屋里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富贵但却日日胆战心惊不得安宁。
“别胡说,朕对丽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丽娘的样子似曾相识,有些恍惚罢了,你可别胡说,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又生出什么烦心的事情来。诶,时候不早了,睡吧!”慕容小白说着再次用手轻轻拂过我的秀发,给我以非同一般的宠爱,然而这并非是我想要的,我所想有个人能替代我,于是不死心的道,“皇上,你可曾觉得丽娘有些像某个人。”
“是啊,朕也觉得,只是不知道她心性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个奶娘,我们研究她做什么睡吧!”慕容小白说着,将我再次揽进他的臂弯,贪婪的吮吸着我身上的气息,呼吸越发沉重。
“奶娘,怎么了,臣妾还是下堂妇呢?只要皇上喜欢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诶呀,皇上……”我淡淡的撒娇道。
慕容小白睁开眼睛,眼中满满的都是危险的气息,他一字一顿的道,“区区一个丽娘怎么能和朕的皇后比呢,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朕告诉你休想,就你那点小伎俩休想骗过朕,睡觉。”
至此,我不敢再提这件事,那个丽娘若果真是有造化的,以后或许便也成了,若是没有那个福分,只怕……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也不得强求。这都是命运的使然,就像我从未想过有如今的荣耀,却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这高高的宝座之上。诶……
六七月,大燕的三伏天,正是最难熬的时节,碧奴懒懒的躺在春福宫暖阁的床上,眼泪一次次氤氲了眼睛,她那未成形的孩儿是她福薄,都是她薄薄,竟没有本事留住他。
“妹妹,怎么了,你还在伤心吗?”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却是她哥哥李沧海无疑。
“哥哥,碧奴很伤心。这孩子是碧奴好不容易才有的,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无情的收走她,碧奴好怨,碧奴真的好怨啊!”碧奴说着扑进李沧海的怀中,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哭的李沧海好心痛,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感情自是不必说的,“好了,奴儿,不必伤心了,何太医说你还会有孩子的,这个孩子是他命薄,没福气,你也不必过于留恋。”
“可是,哥哥,我不会再有机会了,皇上他……根本不来我这里,自从我入了后宫,整个人都变了,更不要说……诶……我真该听哥哥的话……”碧奴说着无限懊悔的道。
“我说什么来着,妹妹你就是太任性了,而哥哥我就是太纵着你了。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该爱上皇上那样冷酷的男人。她是你无论多柔情似水都打动不了的人。诶……”李沧海说着悔不及当初。一把揽过妹妹的肩膀,深情的将她搂在怀中。
“哥哥……”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碧奴放心的用眼泪以泄着自己心头的压抑的情绪。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以眼泪的形势抒发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不要伤心了,不要伤心了,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李沧海说着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带她离开,从手上拿出一包草纸包着的点心来,“看,这是什么?”
“哇!这不是,这不是……哥哥真好,瑞福堂的梨花酥,哥哥还没有忘记……”那娇滴滴的人儿立马转忧为喜一脸幸福的道。
“不错,哥哥,怎么会忘记呢?只是妹妹你忘记了。”李沧海一脸沮丧的道,“谁来把那个天真可爱的奴儿还给我。”话中竟显深意。
“哥哥,什么意思?”碧奴恼了,原本兴高采烈的小脸又瞬间的耷拉了下来。吃了一半的点心仍在一旁,是无限的怨怼,“碧奴又做错了是不是又给哥哥丢脸了是不是,那哥哥还来做什么,做什么?你走,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不想……不想……”
见碧奴如此,李沧海那是又心疼又着急,扯过碧奴便将她一把揽进了怀中,激动的道,“你好好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你他能喜欢吗?这种事这次就算了,见你也失了孩儿实在痛心,我便不揭穿你,只是若有下次,我这个做亲哥哥的,也定不饶你。”
哼,定不饶我,定不饶我。我就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都向着她,碧奴想着再一抬眼脸上的笑容依旧柔弱,心中的怨念却已深刻。
慕容朵终于从外面回来了,那段流离失所的经历,彻底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所以她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用汗水和智慧来洗刷她过去所有的屈辱。
时值盛夏,曲风荷苑的莲花开的正盛,远远望去朵朵娉婷,姹紫嫣红,就好似舞女的裙摆,格外的引人注目。偶有清风掠过,幽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美哉美哉!也难怪那些闲人挣着抢着都要去泛舟一游呢!
而此时的慕容朵站在远处亭台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朦胧中不觉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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