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我肯你是想多了,我不信,这怎么可能?”拓跋律听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她呗,看她怎么说。”倾城静见拓跋律将信将疑,饶有兴味的道。
“可是这种事,朕怎么问的出口啊? ”拓跋律看着倾城静有些为难的道,“若是真的,你不会介意朕把她收为后宫吧!”
“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只要土狼护卫那边可以,我这里也可以,不就是添个牌子的事吗?有什么?”倾城静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却十分的介意,那是自然的,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即便她成了皇后,再高贵也是女子呀!
“你真的不介意?是口不对心了吧,朕看你这样子就是很介意。居然搬出土狼来搪塞朕,看来朕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拓跋律说着俯身一个绵长的热吻铺面而来,倾城静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仅存理智一点点的消亡在了身体的热浪中……
第二日,当倾城静带着甜蜜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榻却早已没了温度,该死,她竟不知他是几时走的,“琴默,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皇上是几时走的。”她懊恼的起身,琴默和一众宫女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娘娘容禀,是皇上走的时候要奴婢等不要叫醒您的……”
“哦,好,既然是这样,东西放下吧!琴默留下伺候,你们都出去吧!”倾城静淡淡的道,进宫这么久她依然没有适应那众星拱月般的尊荣,高傲如她更不喜欢随意的陌生人来碰触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一缕青丝都不行。
“皇后娘娘,今儿想要梳个什么髻?”琴默看着镜中面若桃花,眉目清秀的倾城静忍不住在心中叹道,果真儿是很像呢,既有那位的相貌又有那位的脾性,难怪皇上会爱不释手,只可惜……诶,说道底这也不是她小小奴婢能管得了得,诶……
“怎么了,琴默……琴默……你在想什么?怎么了你?”思虑间,那镜中的美人却发话了,“随意吧!我今儿没什么心情,简单些看的过去就行了。”
“哦!好,奴婢马上好!”琴默怯怯的答应着,巧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便打造出一个竟敢利落的灵蛇髻。
“放心吧,土狼,朕定会让你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的,这点你不必担忧。”日暮西斜人潮退去,空荡的大殿此刻布满了霞光,拓跋律坐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一面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面霸气的对二人道。
彼时在他身边的只有两位过命的亲信,土狼和苍狼。“皇上费心了,属下知道您对属下的心意,属下很感动,只是恐怕属下没有这个福分,太妃娘娘并没有这个意思,属下恐怕是空做白日梦高攀不起了。”土狼说着不无伤感,看他脸上深邃的黑眼圈便知道昨夜他一定喝了酒,而且彻夜未眠。
不知何时,他对她竟然有了这样的情感,并且还这样的深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非要人家亲口说出来,这个皇帝他做的还真是失败,而此刻闹成这样,他又能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承诺,极尽所能的促成这桩婚事,来抚平土狼心中的伤口。
“土狼没事的,你不要难过吗?女人都是一个样的,喜欢摆谱,朕就不信她心里会没有你。”拓跋律说着淡淡的笑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朕都许给你,即便是天上的仙女。”
“谢皇上抬爱,属下惶恐,若没什么事,属下先退下了。”可听了拓跋律的话,土狼没有丝毫的喜悦,依旧闷闷的。
“土狼你可别……”拓跋律本想再劝两句可是见土狼消沉成这副模样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满面关怀的道,“好,早些回去也好,早点休息吧!少喝点酒,你的事朕放在心上了,你不用……”
“谢皇上!”不待拓跋律说下去,土狼便径直地转身出去了,这可不像平日的他,他一向是很守规矩的,可这次……
“皇上,土狼无心冒犯,您别怪他,他心里苦啊!”一旁站着的苍狼见拓跋律凝眉看着土狼消失的地方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赶忙替土狼求情道。他们两个也算是历经生死的老搭档了,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朕自然是不会怪土狼了,可是朕要怪你,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你们都尊我敬我甚至还有些怕我,那我不是成了被你们生生孤立的孤家寡人了吗?这又有什么好的。记住我不是皇帝,你们也不是侍卫,咱们还和以前一样是兄弟,没有分别。”
拓跋律说着从高高的书案旁走了下来,悠悠的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是!”苍狼认真的道,隐没了拓跋律那声清浅的叹息,“欸,早知道的话,朕就不让她进宫了!”言语之间分明也竟是悔意了。
早春时节,梨花怒放,土狼掠过一丛丛淡白色的清香,在落英缤纷间缓缓的在一间宫殿的房梁上停了下来。这里是西宫最偏僻的冷泉宫,是有记忆的地方,也是最孤僻安宁的清净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变得淡漠了。
潮湿的空气中,一个蒙着双眼的老嬷嬷煮着拐杖费力的走在青砖铺成的小道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