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走了,在冬尽春来时,抱着她自小做给我的衣裳微笑着在自己的温暖的床上闭眼了,那是一个雪夜风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地一色满天满地的白茫茫,就如同她慈爱的颤抖的白发…
南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带给安平儿无限的伤感与打击。以至于整个漫长的冬季她都将自己关在寝宫里,郁郁的。
这一天风清气朗,安平儿有些无聊的望着窗外的云朵,随着云层的变幻氤氲出了水汽。自小她便是个没娘的孩子,在安国公府那样的深宅大院里一个孤苦无依的庶女,可以想象的出她所吃的苦受的罪。
好容易长大了到了出阁的年纪又被送到了这样的地方,时时刻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哪有寻常人家的安逸幸福。好容易终于熬出了头,现在皇上的身子又是这副样子,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出路做着打算,或偷偷的变卖首饰请求回乡,或是打点上下准备在宫中安度晚年年,而她安平儿又该何去何从呢,安平儿想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越发的茫然了 起来。
别看温太嫔他们现在仰仗她,有些事她还是清楚的,她知道就算是温太嫔容得下她张贵妃也容不下她,朝中又到处渗透着他们的势力,就是把皇子控制在手她也极难做大,更不要说……诶……
楚王那个白痴已经成了死人是根本指不上的,而安国公府又肯为她做些什么呢?答案不置可否,她只是那个叫做老爷的人甩出去的一枚棋子,又哪会有人会对棋子好呢?就算是接她回去,又能怎样,无非是沦入下一个囚笼。
“咳咳咳……”安平儿想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便立马有人从外间进来焦急的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咳的这样重,难道您又没有喝药,我的天,娘娘您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的了呢?你等着奴婢再去熬。”
秀梅说着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连斗篷都忘了换上了,诶,这小丫头倒也是对自己一片真心,可是……“咳咳咳……”安平儿想着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想来是屋子里的炭火不够旺,自己着了风寒了吧!
若是那个人在的话也好有个商量出主意的人,可是……素支啊,也不制动啊现在你过的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我在找你。胡思乱想之际却见一个清秀的身影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春天还没来,怎么还咳嗽上了,你要注意身子啊!”
“世子大人好兴致啊,怎么有空来我秀安宫呢,您可是大忙人啊?咳咳咳……”安平儿见是慕容小白有些嗔怪的道。
“瞧你,都病成这副样子了,也不找个大夫仔细瞧瞧,就会跟自己呕气,你可是怪我最近太忙冷落了你?”慕容小白轻笑,脸上是难掩的风流。
“奴岂敢怪爷,爷有爷的考虑,不是奴能插得了手的。”安平儿看着慕容小白眼中嚼着冷意,淡淡的道。
“好,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不该管的事情一律不多问。这样的自律,真是让人待见。”慕容小白说着乐呵呵的笑了。
安平儿心中却泛着嘀咕,他是从来不主动到自己的寝宫来找自己的,现在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要他犯这样的忌讳,安平儿好生奇怪,“爷,您就别给奴家灌迷糊汤了,您这样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找奴究竟所谓何事?”
“哦,我还想着我们再聊一会儿,没想到你便直接问出了口,看着你这性子有时也是不好的。”慕容讪讪的笑着,而后有些难舍的道,“平儿,我要走了,回大燕。”、
什么他就要走了,眼前这个人就要走了,那么她呢?她该去哪呢,是不是他从未考虑过她的去处,管过她的死活,哼,这些男人……安平儿想着不禁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眼神里满满得都是空洞。
“那个,平儿,我要回大燕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眼见着安平儿没有反应,慕容小白又重复了一便自己的话。
不想此刻安平儿却痴然笑了,“好啊,不送。”眼底却没有任何暖意 ,“怎么要走,还来我这里汇报,要我给你包个大礼?”
见安平儿面色不善慕容小白这才听出了安平儿话中的意味,赶忙解释道,“你是在怪我对不对,可是你也知道的以你现在的身份,我是没能力带你走的!”
“是吗?我可不着么认为,那么善和堂的人是怎么在皇帝的眼皮子之下带走素支的。呵呵!”安平儿想着骤然间笑出了声。
慕容小白却面色一沉,辩解道,“什么善和堂,我不知道啊!你……你在说什么?”
“哼,不知道最好,你走吧!我安平儿就当我的那些过往都错付了。你我最好死生不复相见。”安平儿见到此刻慕容小白还对着自己装傻心便彻底的寒了,再不想与他多说了 ,匆忙的便要人打发他走。
谁知慕容小白并不急着走,而是用极低的声音对安平儿道,“安平儿啊安平儿,你是知道的有一种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过念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个消息吧!”
“哦?!那多谢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