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坐在人群中,看着舞池中的女子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羡慕,特别是当她看到那些男人看着他贪婪目光的时候,心中妒火更胜了,而自己身边的男人更是从一开始目光就未从她身上离开过,回想他书房里的那幅画,她便已然知道此人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最心爱的女子李静雪。
宴会之上众人频频举杯,却没有任何人是对着他们夫妻俩的,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都争着抢着给他们冷板凳坐,这让粉蝶很是心疼他现在的处境。
“好好好……想不到禧贵人还有这样的好嗓子,朕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美妙的曲子,来来来,快快快,快坐到朕身边来。”皇帝看了她们三个的表演之后龙颜大悦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粉蝶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这时皇帝好像才想起他们夫妻来,这便举杯道,“律儿和弟妹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这王兄也没有去,真是过硬不去,来一起饮一杯吧,小蚊子去给庸王斟酒。随着一声吩咐果真有个宫人过来斟酒,只是不知为何粉蝶觉得那人表情有些怪异,又曾听土狼说此去凶险有人要害庸王,便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调换了酒杯。
“弟妹呀。”皇帝站起来客气的道,他俩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我这弟弟一向不好女色,他能将你带在身边足见对你的喜爱,以后他的起居都交给你了,庸地不比皇城什么都有,你多操点心。”
“是皇上,粉蝶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请您放心。”粉蝶说着并未犹豫便和皇帝一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了,然而刚刚落座,粉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噗”粉蝶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四座震惊,有人惊惧道,“有人下毒,有刺客,有刺客……”便率先的乱了起来。
只有皇上临危不惧,稳稳的坐在宝座上道,“快宣太医……”
而他则是一把抱起了粉蝶焦急的像偏殿走去,她从未这么静的感受过他的气息,那种感觉让她迷醉,这辈子有这一次或许已经足够。她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王爷,我想永远和你在一次,那次在市集中看到你,我就心动了,所以我才背着家人参加选美,所以我才……我的愿望就是和王爷白头偕老生一堆小娃娃,即使做对贫贱夫妻我也甘愿……”
粉蝶一面说着,口中眼角,鼻腔一面有很多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可她还是不停的说,她怕她没有机会再说,她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她怕一放开便是永远。
“粉蝶,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太傻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好不好,我还没有去你家拜会过,你不能就这么去了啊,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粉蝶,粉蝶……”拓跋律说着有大滴大滴温热的东西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自从母妃死后再没有人对他这般好了,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所做的小动作,杀一个无权无势的良人有什么用,那杯毒酒本应是他的,若不是她机警躺在床上吐血的人现在就是他自己了。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好幸福。我一直幻想着我的夫君能这样叫我,可……咳咳咳……”粉蝶说着鲜血顺着洁白的牙齿流了出来,“粉蝶,你不要再说话了乖,太医马上就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太医,太医……”拓跋律说着发疯似的大喊。粉蝶的瞳孔却已经涣散了,“我知道我不行了,夫君,你可以抱抱我吗?我好舍不得你呀,我……”
“粉蝶,嘘,别说话,我不准你走,不准……”拓跋律说着抱起粉蝶,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上好的丝绸衣服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太医来了,摇摇头又走了,而此刻的拓跋律却只是失神的抱着粉蝶,不停的重复一句,“本王对不起你,粉蝶,本王对不起你粉蝶。”
当我领着拐公公进来的时候,粉蝶姑娘的身子已经僵了,我看着拓跋律难受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来的怪异,“喂,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轻轻扯了扯拓跋律的衣袖安慰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样子,哪知他却道“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滚……”
我本想理论两句,但见他那副样子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良久的我终于听到他压抑的哭声,“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要是我不带她来就没这回事,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她,这让我怎么向他家人交代,好好的一个人嫁过来,不到半个月就没了……”
“拓跋律,少在这里娘们儿唧唧的了,你这样她就能活过来吗?你真没出息,粉蝶姑娘真是看错你了,别哭了,振作起来活出个样子来,你才嫩个给粉蝶姑娘一个交代。“我冷冷的用话激他,不想他却突然站起身来,一个人跑了,我以为我的话说重了,后来诰命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粉蝶姑娘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正妃。他至此一生都不会忘了那个浅淡的女子。
而有了粉蝶之后,我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更加迷茫了,虽然土狼告诉我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但她竟能替他去死,一切意义便不同了。
我想着由过了两日,拓跋律便扶着粉蝶的灵柩要回庸地了,走前我去送行,他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令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