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在系统和黄粱眼里,就是个把自己都骗进去了的大忽悠。
但是翟慎小朋友,坚定的认为她的好朋友南柯,是个没落的神仙,只要上供的贡品足够多,就能助它恢复神力,重返仙界。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翟慎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仅发动同学,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最终把魔爪伸张了家人的钱包!
没偷!
一早起来的翟慎小朋友,纠结的穿着衣服,欲言又止的眨着眼,玩着手指头,磨磨蹭蹭的洗漱,时不时把眼睛看向客厅里的爸爸妈妈。
“丫丫快一点儿,上学要迟到了。”
翟妈妈温柔的催促了一声,然后扭头冲着翟爸爸更加温柔道,
“老翟,你又没管好你的袜子,它都掉脏衣篓外头了,怪埋汰的,我已经帮你丢掉了,不用谢。”
翟爸爸拿着手机,表情僵了僵:“是……是哪一双啊?”
翟妈妈笑眯眯的:“是全部啊,反正你也不怎么喜欢管它们,干脆以后就光着脚好了,还自由。”
翟妈妈快乐而悠闲的摆弄着家里的年纪很大的留声机,放了一首颇为抒情的曲子,作为新一天的开始。
翟爸爸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凄凉和沧桑,和曲子莫名就很搭。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坐在马桶上看报纸,顺手把袜子扒下来,对着脏衣篓玩了个投掷游戏。
当时他明明看见进去了的!
翟爸爸怀疑这是翟妈妈的陷害,但他不敢提。
翟妈妈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道:“你有什么意见嘛?老翟。”
“没有没有,”翟爸爸笑的比哭都难看,“扔的好,扔的好。”
翟妈妈瞥他一眼,面前满意。
翟慎小朋友洗好脸,把小凳子推回原位,一跑出来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妈妈笑的像做坏事得逞的狐狸,爸爸像被人拿着擦鞋的河豚。
一个得意,一个生气,但没用。
气氛怪怪的,那她说还是不说呢?
翟慎小朋友纠结的吃着妈妈煎的荷包蛋,和爸爸煮的地瓜粥。
犹豫半天,还是在出门前道:“妈妈,我想要一块钱。”
“嗯?”狐狸一样的翟妈妈,奇怪道,“周一不是把这礼拜的零花钱都给你了嘛?都花光了嘛?”
翟慎小朋友每星期的零花钱是五块。
翟妈妈会在周一一次性支付,任凭翟慎支配,这对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绝对是笔巨款了,何况翟慎不缺零食和玩具,很少有花钱的地方。
剩下的就会被她塞进零钱罐里。
但现在,零钱罐已经空了,才周三,零花钱也花光了。
翟慎小朋友有点心虚,但想起她的正事还是坚定道:
“花光了,所以我还想要一块!”
翟妈妈不紧不慢的问道:“为什么呀?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嘛?”
翟慎用力点头:“有的,我要买零食。”
翟爸爸:“丫丫,你每天都有带零食去呀,那些都不喜欢嘛?”
翟慎:“喜欢的,可是不够吃!”
翟爸爸看着女儿那单薄瘦弱的小身板儿。
翟妈妈看着她几乎可以算是没动过的早饭。
说起来,女儿最近带出去的零食,的确每天都不剩,这……可不大行。
翟慎小朋友期待的看着沉思中的爸爸妈妈。
结果是,她非但没有要来买贡品的钱,带的零食也少了一半。
翟慎小朋友无比难过的抱着大白鸭书包上学去了。
白白胖胖的南柯正在接受大家的上供。
黄粱充当一个管理贡品的神使,一边张开袋子收贡品,一边欲哭无泪的想着,这种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堕落到坑骗小孩儿的零食,这种事无论传到哪儿,都足够它们两个名声扫地了。
系统心痛如绞:【这跟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黄粱冷笑:“怎么没有,它不提供保护,就是纯骗!”
能有这么多人上当,纯粹是因为南柯想起了,怎么让人做个美梦。
复杂的说,就是它可以在午睡的时候,带着这些孩子去梦里玩儿。
这一点儿都不安全!
因为它根本不能保证,它们去的是谁的梦,如果遇上一个精神力很强,可以自主控制梦境的人,那些入侵的孩子可未必安全。
但南柯显然不是那种听劝的娃娃,那些孩子也一门心思体验这种奇妙的事。
其中最热衷于此的,就是虔诚的小朋友翟慎。
系统说是说,但听见黄粱损南柯它还是不开心的:【话也不能那么说,至少南柯还能带他们玩呢,别的骗子收了钱,只会跑。
而且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