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于是它们想把它们留下,它们不乐意留下,于是它们想强制把它们留下。
混乱之中,不知道哪个咬了黄粱一口,当场就出口成脏,说它们是骗子。
是,假血假肉,但也不能说这么难听吧。
至少它们像真的一样是不是?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南柯和黄粱都被踢出来了。
南柯反应了半天:“所以你叫我出来干嘛呢?”
黄粱:“话不能这么问,至少……你睡了觉啊!”
南柯:……
黄粱:“不出来兴许你还睡不着呢!”
南柯:……
黄粱:“是吧?”
南柯是真的会跟它打架,哐哐打的那种。
土都飞起来了。
黄粱和南柯毕竟是一个品种的,一旦被压制,一时失控,有些小把戏也会失控。
发现厕所里没人的王富博:……
沉默片刻后,把所有隔间看了一遍,然后一米八的壮汉,无助哭泣着跑回宿舍。
留在宿舍里的寸头女老师李丽莎,打开手电筒嫌弃的小声道:
“你又干啥去了,孩子都回来半天了,你都没回,你也便秘啊?”
情绪复杂的眼泪戛然而止:“孩子回来了?”
李丽莎:“啊,回来半天了。”
“什么时候?”王富博追问道。
李丽莎看他怪严肃的,回想了一下:“大概半个点儿之前,咋了?”
“我咋不知道呢?”王富博人都傻了。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看,可不是嘛,睡得还挺香。
到底是孩子啊,睡眠质量好,这酒鬼这么老大声,他们刚刚还说了好几句话,这都没吵醒,王富博觉着这事奇怪,甚至想把这孩子拍起来问一问。
李丽莎示意他看手机。
〔中班·李丽莎:你快别捅咕人家孩子了,人家跟我说你在厕所愣神儿,他就自己回来了。〕
王富博回想了一下,好像似乎可能,他的确有一阵的记忆,挺模糊,怎么回事儿。
〔大班·王富博: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的,你说我是不是得了末世后遗症啥的?是不是得找个医生看看啊?〕
黄粱和南柯就是在他怀疑自我的时候回来的。
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进来,却没人注意,本来想上床睡觉,却愣在了床前。
假如我是我?那床上是谁?
黄粱觉着这事儿不该是这么设计的。
很巧的是床上的两个也这么想。
双方都觉得这事儿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才会有这么尴尬的场面。
一阵轻烟,刚刚的相同好像变成了一场梦。
南柯和黄粱爬上床,确认了一下那烟没给被整埋汰。
然后就满身土,埋了吧汰的躺下了。
南柯:睡觉睡觉睡觉。
刚学会睡觉的南柯满脑袋都是睡觉。
黄粱满脑袋都是睡觉睡饱了明天晚上再找。
这么大一个幼儿园,不可能找不到好玩的。
今天那都什么,自己认错了,还骂它,真是的,假血假肉怎么了?这年头有什么是真的,凑合凑合得了呗。
黄粱这一作妖,反倒让幼儿园起了警惕心,竟然一晚上都没再发生什么。
连笑声和捉迷藏的倒数都消失了。
将近七点的时候小茉莉园长催促大家起床。
男人骂骂咧咧,瞧着起床气很大。
一起来,先掏出酒瓶来两口。
然后用捋不直溜的舌头催促:
“哎哎哎,都醒醒,都会不会穿衣服?”
孩子们被吵醒,除了小言言谁都没哭。
谁都没回答,扯着衣服笨咔咔的往身上套。
酒鬼老师讨了个没趣儿,嘀咕一声:“毛病,好像群哑巴。”
老太太和小艾还没赶来,早早过来的南灵、顾晓丽和张瑞就到了。
总算知道了自己班的夜班老师是谁——
一个酒鬼,一个看着就刻薄的老太太和一个受气小媳妇。
没有一个靠谱的,下班走的倒是快。
南灵挂着两个贼大的黑眼圈,抱起一晚上都没人管的言言。
给他换了个尿不湿。
黄粱悄悄的依偎过去:“南老师是不是很想我们。”
南灵诚实道:“一般,主要是又有个新邻居,闹闹腾腾的,大半夜搬家。”
也来拧她的门。
南灵没说这句。
黄粱冷漠的扭开头,伤心,很伤心。
这一年多的光阴,终究是错付了。
南灵不懂它在想什么。
扭头看了看另两个班的夜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