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肯定不会先怀疑自家人。
那就是外人——谁呢?
脾气暴躁的叶二娘?
搅屎棍一样的李寡妇?
还是……赵一家的那个娘们儿?!
村里人在外来的媳妇里头想了一通,叶二娘再虎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崽子下毒手。
但李寡妇和那个娘们儿就很有可能了。
“走!把她们抓出来问!”
一呼百应。
一半人去赵一来家,一半人去找李寡妇。
黄娟子和赵二来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还吓了一跳。
赵二来:“怎么了这是?”
“二来子,那娘们儿呢!”村长带头发问。
那娘们儿叫的就是白霜序,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不是叫她赵一来家的,就是那娘们儿。
赵二来看向黄娟子。
黄娟子:“你们是说白姑娘……她,她刚去茅房了。”
白姑娘三个字说的很轻,人群乱哄哄的谁也没注意。
赵二来家的人都聚在这屋里,神色有些伤心。
村长让人去抓人,问了一句:“一来和天赐咋样了?”
赵二来眼眶发红抹了抹泪:“天赐还有气儿,我大哥……我大哥,没了。”
赵二来说的哽咽,村长拍拍他的肩膀,他家里也死人了,死了个儿媳妇。
村长家里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大事小情都得帮着张罗着,所以年夜饭时候都没顾得上吃,只让最小的孙女小蘑菇先吃去。
这孩子心疼大人,拿着个鸡腿来找娘……
这小儿媳妇平时也不跟孩子分那一口,可她怀孕了,老是嘴馋,当时饿了一个没忍住全吃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大人也没了,不是药死的,是血流干了。
小蘑菇现在还在家里扯着嗓子哭呢,说好了娘给她生个弟弟陪她玩的,她不要弟弟也行,她要娘……
孩子哭的可怜,他小儿子还有点儿怪孩子。
家里也不消停,他硬把人薅出来抓人,老妻管着孩子们。
赵二来忍着泪问:“村长,找她干啥?”
“怀疑是她下毒了。”村长恨恨的咬着牙。
赵二来也不是傻子,也就是一时懵了,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她,快去!她肯定跑了,她是看我大哥咽气儿没多久,就出去了!”
黄娟子也说是,别的什么也没说。
系统:【其实要没有二次下药,赵一来还真未必会这么快死。】
就数他吃的毒药多,还是挺了这么久,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南柯没吱声,琢磨着这点儿玩意儿到底掺和进什么吃食里才不算白瞎,这可是正经的好东西啊:
他们这回办不办席呢?
南柯好奇,但没敢问,它觉得它要是这会儿问容易挨揍。
村里人没抓着白霜序,她跑了,赵二来带着人和狼去追。
冬天了,狼好多跑山里去的,狗也跟着跑了,留在村里的都是老弱病残,一共也没两条好狼,不知道能不能逮着。
李寡妇倒是没跑,可她不承认:
“我下毒?早不下,晚不下,我怎么偏偏这时候下?”
“孩子?我是不喜欢,可他们小时候我都没说溺死他们,干嘛现在动手?”
“我恶毒?这村里不都跟我一样毒嘛?都是互相吃的主,装什么好人呢?”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报应吧。”
“我为什么没吃?你们心里没点数?那不你们挤兑的嘛。”
李寡妇什么也不认,问一句怼一句,能把人怼的哏喽哏喽的。
于是有人说,她是个贱皮子滚刀肉,非得挨打才说实话。
这村里的女人有几个是不恨她的。
南柯看着女人像野兽一样露出锋利的爪子,簪子剪刀石头针锥子。
男人恶心的伸出双手。
系统蛄蛹着用翅膀把它的眼睛一盖:
【这个不适合你。】
恐怖可以,惊悚可以,恶心大可不必。
南柯也不是非得看,黄娟子急匆匆的把它抱回家。
李寡妇一时没有死,被关紧她最熟悉的柴房里。
白霜序到底没有跑过那些人,也被逮了回来,狼老了,但牙齿对她而言依旧锋利。
她也被关紧了柴房。
郎中来的时候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救不救其实没有多大意义。
赵二来一家选择救了赵天赐,可他变成了傻子。
很多想救的,就犹豫了。
然后就是办丧事,家家都死人,也不存在什么办,只是埋了,一起吃顿饭。
对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