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和南谷椋憋屈的要死,但根本没人理她俩。
大家眼里只有他们那个讨厌的大哥!
一家子其乐融融边吃边唠嗑。
南柳和南谷椋气呼呼的吃了一顿饱饭。
吃过了,照例还是大孟氏带着两个女儿收拾,小孟氏帮着捡了几个碗。
朱氏站起来假意要帮忙,被劝了几句,就顺势坐回去陪儿子了,倒是指使了一句让南柳帮着捡。
南柳能听就怪了,磨磨蹭蹭端了个碗过去,就说肚子疼要去茅房,很干脆的躲开偷懒去了,一直到收拾利索了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也是不嫌味儿大。
要是搁往常,吃了饭,家里人就会让南谷枫去睡一会儿,毕竟坐着牛车回来一路也颠簸,就南谷枫那体格子还不得累够呛。
但是这回一个两个却跟屁股长了钉子一样,坐下就不动地儿了。
南老三就是一个唠,小孟氏也不挪窝。
南老二和朱氏本来是想让儿子回去歇着,看这俩的样,眼珠子一转也不动弹了。
南老大和大孟氏则是看大家都不走,他们也不好意思走。
大人们如此,小孩可坐不住,南柳和南谷椋早跑没影了,各自找村里的孩子玩去了。
南柯跑去喂羊,南谷杨跟着她打转。
只有厌女听着一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却朦朦胧胧的意识到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把恨女送回屋,又悄默声的跑回来贴着娘站好。
大孟氏看着好久没贴近她的女儿软软绵绵的靠在她的腿上,皱了下眉,抱着天赐低声问道:
“七丫,羊粪你收了嘛?”
厌女:“收了。”
“嗯。”
大孟氏满意下来,想了想把怀里的天赐的递给她,
“你抱着弟弟玩吧,娘去给你弟弟煮点儿羊奶喝。”
厌女不想抱他,虽然弟弟看着瘦,但还是抱着还是很累的。
再说弟弟饭前不是刚吃过了嘛,饭时娘也不想煮,早不煮晚不煮,怎么这时候就想煮了?
她只是想消消停停的待一会儿……
为什么她娘好像就是喜欢看着她不停的干活?她一闲下来就要指使她干这干那?
厌女低着头,脑子里全是疑问。
“快抱着啊。”看女儿不伸手,大孟氏开口催促道。
厌女沉默的接过来。
大孟氏小声抱怨道:“怎么让你干点儿什么都磨磨蹭蹭的呢?
好好抱着,别摔了弟弟。”
大孟氏说着就站了起来。
在一群坐着的人里突然站起一个,多少还是有点儿显眼的,大家扭头看了一眼,见是她问都没有问就把头扭了回来。
有什么可问的呢?
无非就是去干什么活呗。
不过这次小孟氏倒是开口问了一句:
“哎~大嫂这是干啥去?”
“啊?”大孟氏被问还愣了一下,才说道,
“害,没啥,我寻思给天赐煮点儿奶,免得一会儿孩子饿还得现煮,没啥事,你们唠你们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大孟氏还当小孟氏是想跟她一起干活去呢。
小孟氏就是单纯不想让她出去,这会儿少个人,要是说事儿是不是还得等着她:
“那天赐饭前不是刚喝过嘛,哪能那么快就饿了。
大嫂你快坐下歇歇吧,你这人就是太勤快儿闲不住。”
大孟氏想了想笑道:“那也行,也不着急。”
大孟氏又坐了下来。
厌女看向娘,想把弟弟还给她,可娘都没看她一眼。
屋里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了一下。
小孟氏给南老三使了使眼色:现在说啊。
南老三深吸一口气:“娘……”
“奶奶,我这回回来还有个事想和家里商量。”
南老三那个话刚开个头就被盖了过去。
行吧行吧,让他说,要是想管家里要钱,刚好借由子闹起来。
南老三想的很开,其实分家这事儿早些年就应该提。
只是那时候家里日子还过的下去,又想着每年服役去挖渠修堤什么的,有人替换着总比没有好,毕竟去服役可是很容易死人的。
不过这几年服役变轻松了些,虽说累但不至于死人,差役也不怎么打人了,有时候没有可修整的一两年都不征一次,那还怕什么呢。
分吧分吧,日子没准还能好过些,不说别的,他闺女总会长大的,不分家到时候他娘肯定会打歪主意。
他儿子也是,再怎么聪明,也别想念书认字儿,因为一家子都得供着二房的儿子。
南老三正寻思呢。
却听见二房的儿子,南谷枫吞吞吐吐的说:
“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