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观察员,他也通过细微观察了解到了我的诉求。
关于死亡的。
不让人伤心,不拖泥带水,不死的没有意义,我将此称之为“三不原则”。
我将他称之为一些人的“救赎者”不是贬义,但是我不会是一些人中的一员。
博士也相当尊重我,并没有把我调离前线或者劝我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两个人像是彼此的观测者,两个独立航行的星,擦肩而过但是被彼此吸引。
我在想,或许擦肩过去的时候,我们是曾撞在一起,给对方留下了不少痕迹的。
但这些是猜想。
“你和其他人说话可比对我温和多了。”这是博士对我的评价。
这句话我也想对他说,但是我忍住了,我知道一旦说出去,这个家伙会有更多的话来和我谈。
博士是了解我的,他甚至很多时候能直接预判我的想法或者下一步行动。
好几次他都能直接说出我内心的句子。
但是后来等我适应了他及时在我没有说出问题时为我解答,他就又像是改掉了这个习惯。
变作了平静的沉默。
像是一汪水。
在等我投石问路。
…
我被当鱼钓了。
等我反应过来这回事的时候博士也好似预料到了我的愤怒,依旧是平和的学者,笑着将手肘撑在办公室桌子上。
“你有什么我可以解答的问题吗?”
“没有。”我强忍怒火拒绝了他。
接下来几天,我赌气的和他演默剧,但博士也并不着急于与我和解,反倒让我显得更没有气量。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睡前我揉着自己困疼的太阳穴愤恨的想,只是因为我最初对他的态度冷漠和那句突兀的话吗?
第二天,博士要作为罗德岛高层出席和外人的一场会面,担任助理的我陪同,暗处也有负责保护他的精英干员。
——而我只是个明面上的保镖。
哪怕是这样的工作也招致了很多人的羡慕,我理解又不能理解博士的人气。前者源自于他超群的思维与情商,后者基于他给我造成的印象。
煌在那边吵闹着想要一起出去,被凯尔希医生无情的扣下去处理让她最头疼的文职工作。
我没有移开眼睛,一时间忘了身边的博士只是临行前给其他的文件签个字,需要的时间不长。
于是在视线没有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博士的那句:“你心情不错?”
“是。”
我看向他,他的表情放松,显得惬意不少。
哪怕对于上一件事气未消,我也不想和自己的上司事事对着干,何况承认自己的情绪也不是羞于启齿的事情。
他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意思。又在走过我的时候伸出手,对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指了一下。
这让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并无不妥…吧?
算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深究关于博士的事情,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
合同签署的还算愉快,老实说我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博士来。
随行的干员说可能上博士最近工作强度高,凯尔希医生和阿米娅想让他多休息一下,这种外出办公也算是旅游放松的一部分。
我侧头看向在对方准备的办公室里休息的博士,他手撑开一个文件夹,不知道的以为还在办公。
那是这座移动城邦的旅行指南。
他可会休息给自己放假了,我叹口气,认命的把接下来的行程表往前推一推。
“希望您的游乐计划可以夹在时间宽裕的空闲中,方便我们来返。”我公事公办的讲道,又暗示性的敲了敲桌子,“对方应该也不想见到我们迟到。”
“也不一定去。”
他随手把册子扔在桌子上,册子随着光滑的桌面滑动了一点距离,我给扶住了。
“阿米娅在的话应该会说博士如果想就去吧这样的话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道。
“阿米娅小姐对您本人在在乎多于对您能力的看中。”我接了这样一句话,随后咽下唾沫,希望博士接下来的话语不会让我后悔接了他的话。
“我知道。”博士一撑胳膊后仰到了座椅靠背上。
“感情的寄托可以超越时间,而我又像是坏了的时钟。”他说,“静止的时间和流动的感情,在找回来之前没有办法成正比。”
我闭上眼,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博士说话就是这样,文绉绉,绕一大圈,其实浅显易懂来讲,说的就是自己失忆的事情吧。
我不觉得丢掉过去是什么遗憾的事情,我就是一个丢掉了过去的人。
“只有走着的时间,没有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