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观火,才不会引火烧身。”
“你果真聪慧,为父倒不忍心看你折在宴王府。”
“我不会折在宴王府,王爷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死。”
沈青黎说得笃定,那双沉敛如静水深流的眸子,在这一刻,露出了一丝锋芒。
沈崇微微眯起眼睛,凝着眼底的精光,审视着她:“宴王府已陷入绝地,覆灭只在朝夕,你凭何觉得,你能力挽狂澜?”
沈青黎扬起唇角,那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从容:“因为,我要让父亲看到我的价值,蜉蝣都能撼树,才更显出我的本事,不是吗?”
沈崇道:“那为父就拭目以待。”
沈青黎笑道:“不敢叫父亲失望。”
她需要沈崇的信任,只有沈崇信她,她日后在沈家行走,才不会时刻都被人盯着,才能找到沈家构陷叶家的罪证。
......
景昭出手,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沈青黎刚到宴王府,还没踏进府门,就看见裴琰带着禁卫,将宴王府团团围住。
沈青黎脸上并无半点惊慌,看向裴琰:“裴少卿这是何意?”
裴琰忽然不敢直视她淡静微冷的眸光。
前两日,她刚帮了他一个大忙,还没来得及答谢,他今日就带兵围困宴王府。
裴琰看她的目光中有些歉意,道:“宴王走私军械,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
沈青黎在其中一个禁卫手里看到了一副枷锁。
那些身负谋逆死罪的,都未曾枷锁加身。
萧宴玄战功赫赫,以血肉之躯,护得一方太平,却连半分体面都不给。
这是要羞辱萧宴玄。
踩碎他的脊梁。
也踩碎玄甲军的军心。